無論哪裡都至少有十萬守城之眾。
北燕若敢強攻,就算把牙崩掉,也甭想打出花來。
所以對於楊宗憲的提議,他是沒有絲毫質疑。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楊宗祁:“宗祁,那這段時間就要辛苦你了,北關臨北,雖不是唯一關口,但北燕若來強攻,第一戰必然是你那裡。”
“此三個月無論誰來,不管發生何事不得帥令絕不可出兵。”
楊宗祁恭敬道:“侄兒明白。”
楊興祖微微頷首,然後三人聊了一陣,楊宗祁這才從元帥府離開。
“大哥。”走到門口就當楊宗祁打算上馬之時,楊宗憲突然追了出來。
“宗憲?”楊宗祁回頭看去。
楊宗憲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道:“上個月旬兒過生辰,那會兒我忙沒去成,這算是補上。”
說著他就將玉佩遞了過去,楊宗祁接過。
楊宗憲又道:“這玉佩是小弟我從一個胡商手裡買的,是西漠上好的羊脂玉。”
“旬兒成年,應當君子溫潤如玉,這塊玉佩剛好配他。”
聞言楊宗祁看著手中的玉佩笑道:“一個小孩子,何必送這麼貴重的東西。”
楊宗憲說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
聽此楊宗祁也不矯情道了一聲:“行,那我先走了。”
說罷他就翻身上馬。
楊宗憲目送著他離開。
出了城之後,楊宗祁一路快馬趕往軍營。
而在他緊握韁繩的手上那塊上好的羊脂玉也隨風飄蕩。
“君子溫潤如玉?”楊宗祁冷冷一笑。
……
元帥府。
楊宗憲剛回到府中,就看到楊興祖站在堂廳門口看向他這裡。
“宗祁走了?”
楊宗憲點頭道:“走了。”
楊興祖問道:“你把玉佩給他,他沒說什麼?”
楊宗憲說道:“大哥,只是道了聲謝。”
聞言楊興祖嘆息道:“陪我去書房吧,有些累了,我中午就在書房休息。”
楊宗憲上前跟在楊興祖身後。
“爹,您說大哥跟我們的結果會如何?”
楊興祖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這朝中上下袞袞諸臣都只看見天子年幼性子莽撞,卻硬生生對這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的帝王心術視而不見。”
“他想依靠我楊家,卻又全然不信任,宗祁是他找的釘子,雖然膈應人,但也算安了他的心。”
“至於宗祁以後……那就全憑造化吧……”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
說到這裡楊興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楊宗憲。
“我們楊家絕不能沾自家人的血。”
“宗祁說到底是你大哥,是你大伯的兒子,能幫就幫,不能幫就躲得遠遠的,天子能處置他,但群臣絕不能。”
聞言楊宗憲正色道:“孩兒明白。”
楊興祖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