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人，天生賤命 (第2/2頁)

多看兩眼，結果被大夫人逮了個正著：“外面有什麼好看的？”說時，她也向外看了幾眼。瞧見琉璃以後，不由得笑罵了句，“下賤胚子。”

茜雪只當做沒聽見的樣子，實則內心頗有幾分苦澀。

“別看了，把窗戶關上。”大夫人隨即吩咐道，同時轉頭對趙嬤嬤說，“最近我身子乏得厲害，暫時別叫人進來打擾了，也好叫我多睡會兒。”

趙嬤嬤點頭稱是。

明眼人豈能看不出來大夫人的心思？擺明了就是不願意看見琉璃——哪怕她如今的身份比起丫鬟更高一些，奈何骨子裡仍然是下賤。

對此，茜雪無可奈何。

趙嬤嬤也不好在明面上多說什麼。

兩人各自做事，漸漸的也就忽略了嫣然和琉璃的存在。

而琉璃眼看大夫人的房門緊閉起來，立馬料想到大夫人此時不願意見她，登時覺得心裡憋屈得慌，轉而便衝嫣然發洩一通，言語間滿是尖酸刻薄：“大清早的便跪著了，你這雙腿是不打算要了麼？也不能全怪你，誰叫大夫人偏偏看你不順眼兒？做丫鬟的哪有不受罰？天生就是這個賤命。”

聞言，嫣然不怒反笑：“轉眼幾年過去了，早該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爬上三少爺的床吧？”

“你——”

琉璃生平最恨別人把這件事掛在嘴邊上。

縱使當初的所作所為皆是她心甘情願的，奈何這種事始終見不得人。

每當被人提及一次，她的心臟便要狠狠地抽痛一次。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嫣然提前計劃好了的——趁著琉璃失神恍惚的時候，她偷摸從懷裡取出十多顆佛珠撒在地上，為的就是故意讓琉璃狠狠摔個大跟頭，從而導致這番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一切不出她所料。

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琉璃壓根兒沒注意到地上的佛珠，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去就要親手教訓嫣然，怎料一腳踩在圓滾滾的佛珠上面，以至於腳下忽然一滑向後仰去。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琉璃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整個人當時差點昏死過去。

嫣然則趁機撿起散落一地的佛珠，拿一根細線串起來胡亂綁在右手腕上，最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趙嬤嬤從房裡走出來：“大夫人找你進去問話。”

嫣然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順便看一眼摔倒在地的琉璃：“嬤嬤，現在該怎麼辦？”

趙嬤嬤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揮手叫人把琉璃從地上扶起來，繼而轉過身去：“一塊兒進去吧。”

嫣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是。”

不多時，她和琉璃便被帶到大夫人面前。

彼時，大夫人正臥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茜雪則在旁邊給她捏肩捶腿，直至目光觸及琉璃的一剎那，不覺間下手的力道比平時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