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他還順手給她帶了飯。

白梨怔怔看著他。

方野暼了她一眼,手指按在螢幕上,回了個找到了。

然後點了點桌子,淡淡的說:“吃你的飯。”

白梨低頭,眼睛又傳來了乾澀的癢意。

她發誓她沒有要哭的意思。

只是眼睛生病了。

所以控制不住伸手摁在眼皮上。

方野再次轉頭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白梨反常的舉動。

他盯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輕輕把她的大墨鏡摘掉。

少女眼睛裡一片緋紅,透著不正常的病氣。

偏她那雙沒消過毒的手還在上面揉搓。

見狀,方野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眼睛上移開,“怎麼弄到的?別揉了,我看看。”

白梨癢得厲害,想再去按一按。

手已經被完全桎梏住。

她沒有方野的力氣大,只能老實忍著那種不適,“應該是用眼過度發炎了,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方野聞言點點頭,“別揉了,先吃飯,我一會帶你去醫院看看。”

“別,不用去醫院,我一會滴兩滴眼藥水就行。”

白梨說的很堅持。

她在學校讀書很用功。

經常會引起這種眼乾眼澀的症狀。

沒人當過一回事。

當然,也確實不是什麼大問題,幾天就能好。

方野是突然回來的。

在那邊肯定還有事情等他。

白梨不可能讓他撂下正事,陪自己去醫院看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方野見她是真的抗拒,也沒有強迫她。

只是開啟了一盒胡蘿蔔遞給白梨,溫聲說道:“多吃點胡蘿蔔。”

白梨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

夾了幾筷子吃進嘴裡,才問道:“多吃胡蘿蔔對眼睛好嗎?”

方野靠在椅背上,眸色很淡,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兔子不就愛吃胡蘿蔔嗎?”

白梨:“……。”

他是在笑話她吧?

是的吧?

白梨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她溫柔體貼的哥哥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方野不逗她了,又從錢包裡掏出三百塊錢遞給白梨,囑咐道:“要是實在難受別忍著,打車去醫院看看。”

這回。

白梨說什麼都不要他的錢了。

趁方野洗手的時候,她把三百塊放回了方野錢包裡。

她本來想連著上次的一千塊一起塞回去的。

但太厚了肯定會被發現,方野絕對會再給她一次。

還是別了吧。

吃飯的間隙,方野拿上手機和錢包出門,白梨才鬆了一口氣。

沒發現就好。

同時她又覺得好笑。

怎麼感覺錢這種萬人愛的好東西,到了他們手裡,就像什麼髒東西一樣,互相給對方推來推去的。

陵江的雨沉寂了半個月。

任由熱烈的太陽出夠了風頭。

又洋洋灑灑飄下來了。

這幾天白梨的眼睛慢慢好轉,方野也是一如既往的詢問她三餐情況,只是偶爾又多問一嘴她的眼睛怎麼樣了。

白梨在畫畫的時候,忍不住會想,方野會出去做什麼。

思緒裡。

好像一直沒有他關於生計的印象。

七月下旬的某一天。

天空陰沉沉的。

她給玫瑰澆水的時候,發現茉莉和玫瑰的花苞都開了。

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