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親的那群人呢?”盛柳皺緊了眉頭。
按理來說,一件嫁衣就算是作祟,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李大人後來派人去找,發現那些人全被抹了脖子,扔在了城東邊的亂葬崗上。”
“陳家是住在城北吧?”
盛柳知道陳家,當年陳家也輔佐了宋揭取得天下,陳盛也算有些交情,只是後來陳家在朝廷上搖擺不定,兩家便斷了聯絡。
“是在城北。”男人賞識地看了盛柳一眼。
“按小廝的說法,那群人送親送到城北出了事,又怎麼會在城東的亂葬崗上?”
“姑娘,這些個說法,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有的是真的,有的卻是幌子,究竟如何,我就是個賣訊息的,斷然不會深究。”
男人笑了笑。
“天幕坊不是什麼都知道?”盛柳好奇地瞥了一眼男人。
“姑娘,天底下做生意的,都圖個利,像您想知道的這訊息,買的人少,查起來可費勁,沒有利的生意我天幕坊肯定不做。”
盛柳搖了搖頭,她可記得,天幕坊賣一個訊息就能回本。
“那,那個小廝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當然是死了,這種事情,官宦人家都看重的很,肯定不能讓事情洩露出去。”
“陳家的人怎麼說?”
人送到了門口,陳家都沒人出來接親,送親的隊伍往往都是鑼鼓喧天的,街上連個人都沒有?
“這是最詭異的地方了,”男人低下了聲,“陳家說,他們老早就等在府外了。”
“哦?”
盛柳倒也沒有多吃驚,要說陳家都沒了,盛柳可能會更吃驚一點,畢竟在城裡殺人,還是這麼大規模的殺人,想來才真是難得對付。
不過,現在,盛柳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了。
原本沒想管這件閒事,沒想到這閒事還有點意思了。
“行了,我們回去吧。”想著青綃和春兒也挑的差不多了,要是到時候自己和店家都不在,難免不好解釋。
“好。”男人點了點頭,便引著盛柳往外走,又是繞了一陣,不知怎的,盛柳總覺得與來時的路有些不同,想必這地方設了些小機關,當真不愧是天幕坊,在哪都這麼閒得慌。
這樣想了想,又覺得冒犯到了姐姐。
同店家一起回到裁縫店,只見櫃檯處堆了好些布料。
盛柳把忙碌著的青綃和秋兒叫來,道:“你們這是打算把店買空啊?”
兩人互相看看,又看了看櫃子上的布料。
春兒默不作聲。
青綃一頭霧水,隨即道:“這不都是柳兒姐姐你指的嘛,我和春兒忙活了這麼久還沒看完呢。”
盛柳當然知道這些都是自己讓她們挑的,主要是想讓她們花點時間,方便自己溜出去辦事,不過她怎麼知道這倆居然挑了這麼多。
春兒連忙道:“都是春兒的錯,不過這裡的面料我們都細細看了,都很不錯,想著把小姐的囑咐看完,都先挑出來,小姐回來再選。”
盛柳讚許地看了看春兒,春兒笑了笑。
青綃聽見春兒的話,也連連點頭。
盛柳象徵性地摸了摸布料,各種誇大其詞地誇讚了她們倆的水平。
盛柳道:“春兒,咱們宅子裡有裁縫嗎?”
按理來說,大戶人家都有裁縫,而且在豐城的時候家裡還有很多繡女,不同的繡女負責不同的繡飾,不過現在在沈南城,雖然購置了宅子,也分配了人手,但是,這裡常年沒有家裡人來住,不知道是否有專門的裁縫。
春兒笑道:“原本是沒有裁縫的,不過小姐來了沒幾天,家裡就專門差了些人手過來,小廝,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