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後,終明允以新婚慶賀之名給行之遠放了三天假。

這兩天他一直自己睡在婚房,我則自己睡在自己的殿宇之中。

大婚第三天理應該攜著新婚夫婿探親,但我回的是後宮啊。

後宮之中怎麼可能讓外男進入?

我便撇了行之遠自己跟著知意興沖沖的回了坤寧宮中。

行之遠上朝去了,我現在前去坤寧宮也正好趕上后妃請安的時辰。

只不過我去的實在是早,坤寧宮內只有花知春一人在宮殿裡梳妝。

我推門而入,正巧趕上她與葉寧,便在門屏後細細聽著,沒敢出聲。

“弄影今天怎麼還沒來?平日裡她不會最早過來的嗎?”

還未進殿,就聽見花皇后坐在梳妝檯前碎碎唸叨著。

葉寧在花皇后身側為其梳著妝發,聽言後,手上的篦子頓了頓,似乎思索了下。

“許是貪睡了些吧?娘娘近來跟月嬪娘娘關係甚密,自然是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了。”

花皇后輕輕嘆了口氣,朝著我所在的位置揚了揚頭,疑惑道。

“怎麼不進來?”

“我正偷聽著呢,以為你沒發現我進來。”

我嬉笑的從門屏之後走了出來,佯裝驚訝的打趣著她。

“可竊到你想聽的啦?”

我笑盈盈的走到她的身側,俯身探頭,從鏡中打量著她的容貌。

“自然。”

“姐姐何時跟弄影關係這般親密了?”

她偏頭嗔了我一眼,卻是有些含蓄的低頭淺笑著。

“多嘴。”

她用手戳了戳我的肩膀,嗔怪著。

“我不問了嘛。”

我不滿的癟了癟嘴,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待著她梳妝完畢。

“來的可真早,比我起的都早。”

她端坐在梳妝檯前,一筆一畫的瞄著眉眼,還時不時的跟我聊上幾句。

“想著可算能正大光明的進宮了,我便早早的就過來了。”

我倚靠在榻上,悠閒的品著茶,和她閒聊著。

“還正大光明的進宮,難不成你平日裡都是偷偷摸摸的進宮嗎?”

“那怎麼成?”

我忽地將茶杯放下,端坐起來要與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要是偷偷摸摸的進來,終明允不得派人來打死啊?”

“就算知道是我,也得找個由頭,安個身份給我弄死了。”

她咯咯笑著,嘴上卻也應著我的話接道。

“那是,就他那小心眼的勁兒,沒準真能幹出來。”

“是吧?”

我又恢復了那副悠閒的姿態,從桌榻上夾起了一塊糕點,塞入嘴中。

“你沒用早膳嗎?哐哐的進了我宮裡就一頓吃著?”

“聽的我都餓了。”

直至最後一枚花釵戴好,她才悠悠的走到我面前,端詳著我面前的那盤幾乎空了的糕點盤子。

“沒用啊,著急來見你還用什麼早膳,反正你宮裡也有點心吃。”

我笑嘻嘻的吞下了口中的糕點,仰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她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娘娘,殿下,月嬪娘娘到了。”

殿外的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朝我們稟告著。

“快請進來。”

花知春興奮難掩,急忙起身想要去迎接。

“給姐姐請安,給殿下請安。”

魚弄影眉眼彎彎,恭敬的朝我和花皇后行了一個大禮。

這是我在終明允生辰宴之後,頭一次見她。

她著著一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