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蠟過來,恭敬的遞給了我。

我接過蠟燭,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歹徒門前晃了晃。

隨即彎身,一點點的湊近那人的面龐。

我這才看清這人的死相。

像是暴斃而亡。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點害怕。

周圍燭火本就暗淡,這人又是暴斃死於公主府。

我難免心生恐懼。

我緊緊抓了抓知意的手,知意也緊緊回握著我。

“你去找人,多抬幾支蠟燭過來。”

我偏了偏頭,朝著那侍衛道。

“是,奴才即刻就去。”

那侍衛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我也攜著知意走出了屋內,站在外頭候著。

屋內太暗了。

既然有那麼一支蠟燭照著,也還是看不清。

怎麼會突然暴斃而亡?

我命人將他押送到團瀟樓,也才半月。

我和知意站在屋外靜靜吹著風,我思慮著死因。

知意卻像是還沒有緩過來一樣,緊緊抓著我的臂膀。

“不怕,本宮在呢。”

“奴婢不怕……”

她哆哆嗦嗦的回應著我,我卻能感受到她的心在砰砰的跳著。

“不怕就好。”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臂膀,算是安慰。

沒過一會,幾個侍衛就抬著燭臺走了過來。

他們走進屋內,將燭臺全部放好,那領頭的侍衛才跑來朝我道。

“殿下,奴才按吩咐已經搬了幾支燭臺進屋,您看看可行嗎?”

我朝著那屋內看了看。

比剛才好了許多。

柔暖的燭光也沒像剛剛那般瘮人了。

“不錯,你再跟著進去一趟,其他人散了就行。”

“是,奴才明白。”

那侍衛揮了揮手,將那些侍衛打發了走,陪著我進了屋。

我再次走近了那歹人面前,這次只見他垂首耷拉著,四肢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呈現在我面前。

我又看了看,覺得像是死前掙扎過,但因為束縛在身,只能用一種極其扭曲的動作表達出來。

掙扎?

若是暴斃而亡,應當不會如此。

血跡?

臉上也沒有,身上也沒有。

那他是怎麼死的?

“這些日子本宮沒過來,可是有什麼人來過?”

“回殿下,並未有人來過。”

那侍衛站在一旁,身體卻很誠實的想要離開。

“平日裡都是你在看守嗎?還是別的人嗎?”

我用手帕輕輕擦了擦手指,又用手帕墊在手指下,壯著膽子去扒開那歹人的眼皮,想要端詳一番。

知意和那侍衛都被我這舉動嚇了一跳,驚的撥出了聲。

我也怕啊!

你們這樣我更怕了好不好?!

死不瞑目?

眼皮是被人掩上的。

是誰?

“回殿下,除了奴才,就是奴才的一個徒弟,和奴才輪番看守。”

“叫你那徒弟進來。”

我將手帕隨手丟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命令道。

“是。”

那侍衛又匆匆的離開了,再次進來時又帶了一個年齡左不過才十四五的男子。

“在你看守的時候,可有人進來過?或者周遭有過什麼異常的動靜嗎?”

我轉身正視著那侍衛師徒二人,又順帶的瞧了瞧周圍的佈置。

那小侍衛被我這番陣仗唬住了,趕忙鞠躬回道。

“回公主殿下……奴才在看守期間是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