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王在我登基的第二年冬季又跑了過來。
說此次前來想暫居一段時間,也算是學著容國的一些農業,紡織業。
也好,行之遠和他同是西陵人,話語也更多些。
本是西陵的世子,卻被我拽到容國做了皇帝。
在這裡又沒有他的族人,想必也是無聊透了。
我其實不太想讓行之遠過多插手朝政的事情。
因為他確實不擅長這樣處理。
但是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戲臺子。
有人唱白臉,就得有人扮紅臉。
不論哪朝哪代,君主的身旁總有這樣一個人。
有的可能是皇后,可能是大臣。
但在這裡,我希望這個人是行之遠。
有一些我不好直說或者不好意思下臺處理的事情,就需要他來開口了。
這樣也能拉攏一下西陵。
我初登基,朝中紛議頗多。
不過我在登基之前,就已經把該處理的人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什麼結黨營私的,對我把持朝政心有不滿。
情節嚴重的殺,情節不嚴重的就滾回家養老。
所以現在朝中已不剩什麼人了。
就算有也是要臣服於我的。
不論是否真心,事,必須辦妥當了。
原本的後宮嬪妃已經全部遣返回家了。
那些宮殿我便派人改了改,成了大臣們的辦公居所。
東西六宮便按照男女分割開來居住。
花知春還和魚弄影住在坤寧宮,不過現在改名字了,是她們自已定的。
叫什麼,鴛寧宮?
我也沒去管,前朝的事情已經夠忙了,我便也沒心思去管那麼多。
花知春已經著手開始準備科舉了。
從鄉試,會試,一步步都自已開始打點了起來。
我本以為放開性別科舉之後,女性的報考量會多很多。
但是還是沒什麼女子報名。
聽花知春說,都是沒法讀書,便也沒法科舉。
我便下了一道旨意,在各地舉辦女校。
這個時代,讀書的女子並不多,又是女校,教書的女子便更為稀缺。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可還是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索性撥了款,讓花知春開始著手與其他文官商議。
相對而言,武官則相對好了一些。
民間可能會不讓女子讀書,但不可能不讓女子勞作。
我讓桑菊納在民間田地去搜刮人才,只要有天資好的。
若是雙親願意,姑娘也願意是最好的。
若是雙親不願意,姑娘願意,便強制收入軍營。
太和顏悅色,反倒會被人欺。
還不如強硬一點,那些封建裡的人還能懼怕一下。
被荼毒的人是救無可救的。
還不如看看新苗子,能不能挽救回來。
此時,我正在凰椅上,與行之遠並肩執手。
那畫師在我們面前細細描畫著。
我不是不知道,女子不止登基難,在凰位上坐著也難。
若是我死後,容國被滅,那些勝利者很有可能將我的存在抹去。
我不能被抹去。
這也是我與行之遠共稱二聖的原因。
只要有一位帝王留下來,只能歷史上留存下來。
另一位也一樣得站在大眾面前,站在後人面前。
其實在登基之後,我便再也沒同行之遠同房過。
我是害怕。
在生育方面,女子是抵不上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