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回宮之後就一直沒見過花知春,她也沒來見過我。
我們就這樣冷冷的,保持著距離。
她已不是皇后了,我也不再是公主了。
所有的嬪妃我都打算將她們遣返回家。
姜眠安已然離宮,到了軍營開始了新生活。
這整理宮檔的事情,便也只能輪到了前朝皇后來辦了。
我是怕她還在誤會我的。
那日,我拿著內務府的檔案敲響了坤寧宮的門。
門是虛掩著的。
坤寧宮也是一樣的,沒有宮人看守。
我悄悄推開了坤寧宮主殿的大門。
花知春正坐在窗下打譜。
好像就和往常一樣。
她靜謐的坐在窗下,對著她日光,安靜的打著譜,下著棋。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她聽聞聲音,回眸看向我。
她容顏已久,只是多添幾絲冷淡。
“醜了。”
“……嗯。”
“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問出了這句心照不宣的話。
我先是一愣,淡淡笑了笑。
她也是一樣,將最後一子落下,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這種感覺真奇妙啊。
我們都認為對方還在記恨著。
我們都不敢貿然去打擾對方。
但是我們都沒有因為那件事情受到影響。
我將內務府的那份檔案遞給了她,將我的訴求說了出來。
她卻是癟了癟嘴,不滿的翻看著。
“若不是為了這事,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來找我了?”
“自然不,我還要把你也趕出宮去呢。”
她卻是咯咯笑著,沒有回應於我。
她將那些嬪妃的返鄉路線全部安排妥當,我便就此撥了銀兩。
她說她不太想回去了。
她清楚她爹的為人,若是回去也免不得一頓責罵。
我便問她,可願意入朝為官?
她便應了下來,說好。
在登基之前我就想過。
男女之間的差異實在是太大。
力量,甚至身體上的構造也有不同。
既然做了皇位,便一定需要繼承人。
但是女子生產就跟在鬼門關走一遭一樣,沒什麼區別。
甚至醫療匱乏,孩子生下來也不好存活。
我便想著,與其自已一個人坐這皇位,還要日日擔驚受怕。
不如將權力分散些,從各中女子之中選擇能力甚優之者。
在西陵的時候,我曾聽過一種獨到的見解。
在戰場之上,多用母馬,只因母馬的優質基因更容易傳承到下一代。
而公馬的優質基因便不如母馬的基因傳承率好。
她們便提出了多用優質母體進行繼承。
我將五成的權勢掌握在自已手中,二成分配於花文官手中。
剩下二成分配於武將手中。
剩下一成分於行之遠手中。
我又設立了四位與我同等權勢,但不同名位的掌權者。
花知春,桑菊納,終無憂,行之遠。
我有意將終無憂打造成第二位女性儲君,便將年僅十三的她也牽扯到了朝政之中。
其實歷朝歷代的女性掌權者並不少。
甚至很多。
很多太后,在暗中把持朝政,垂簾聽政。
也有很多皇后在暗中為那不爭氣的皇帝出謀劃策。
女性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