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固蕭的計劃,便是以靜制動。
以不變應萬變。
他將守夜的將士也全部打返回了營帳之中休息守夜。
不必再站在黃沙之中守夜。
他們既然想要讓我們狀態不佳。
我們便讓所有的兵馬都好好休整休整。
這次便輪到他們疑惑了。
這才叫出其不意。
我有時候還是挺佩服固蕭的巧思的。
能想出這樣莫名其妙的招式。
我們就這樣休整了三日。
直至終明允御駕親征的第六日,大戰才一觸即發。
既然是天子親征,氣勢上自然是足的。
像之前那什麼引蛇出洞,拋磚引玉的引敵方式便也不用了。
終明允直接就派人給我們下了戰書。
約我們午時一戰。
我們自然也不會畏懼,應了下來。
因著這幾日的休整,兵馬的狀態也好了不少。
我不便於直面與終明允交戰。
便將這次的主權力交由了固蕭和堯副將他們。
我和姑娘們組織成的一隊女子軍隊,便成了西陵的一支暗箭。
在休整的這些日子裡,我也曾在私底下偷偷會面過大舅他們。
他們還不太能接受我的觀點。
即使我把平權之後的優處原本講明白,他們還是不太能接受。
他們不明白平權,不只是便利於女子,還有男子。
也是在這時我才發覺,我不太懂治國。
我說我要實施一妻一夫無妾制度。
他們說女子要翻了天,要實行一妻多夫制,讓男人伺候女子……
我說取消彩禮嫁妝制度。
他們又說取消了嫁妝誰還娶她們。
我說男女平權,男子便不用那麼勞累,肩上擔子也沒有那麼重。
他們又說女子的能力怎麼能和男子相比。
我累了,有理說不清。
他們似乎是被這制度荼毒了許久,思想已然根深蒂固。
我想,他們可能還是從心底裡瞧不上女子。
他們在把女子物化,私有化。
但他們不懂,被物化的女性,便利的只有像終明允,姜戎,這樣有權有勢的人。
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姑娘們大多都會,寧做高門妾,不做寒門妻。
他們卻覺得自已有朝一日可以當大官,納好幾個妾。
人還是自私的。
他們現在是底層的兵士,但心底裡卻覺得自已已經受了高官厚祿,坐擁嬌妻美妾。
因為父權制的存在,他們永遠覺得自已高人一等。
可事實並非如此。
高層設立的規矩只有高層人受益。
我也是受益方。
但是我不願這樣。
因為我也是女人。
我更是掌權者。
自大,自私,眼高手低。
這是父權制培養出來的大男子主義。
我不太敢想,若我是平常人家的小姐,或者女子。
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還有的選。
若是被迫嫁給了這樣的人,她哪裡還有的選?
好在也有能明白是非對錯的,他們支援了我的觀點。
他們是真正意識到自已是被壓迫的。
而非是在這壓迫的環境中,自已是唯一的坐擁利益者。
他們明白平權帶來的好處。
明白若是一味的只有男人當權,對男人的壓迫只會越來越高。
古書有云,一陰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