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暗處有刀放 (第2/2頁)
把我當冤大頭？抄家奪爵瞭解一下 水善利崢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打算了。”
“請中貴人帶路。”
“請。”
再次踏入這方藥味沉重，又隱約冷冽的天地，宣稷倒平靜很多。
他跪拜於太子晏楓聲，帶著交付的決意：“臣宣稷，參見太子殿下。”
“伯韶（宣稷的表字）啊，孤上次和你說的，你想的如何了？”
病態蒼白的太子站在那裡，是哪天承受再多一些就要融化的冰雪。
但冰雪在身處隆冬時，也無法被人輕視。
“來人，賜座。”
宣稷沒有坐下：“……太子殿下，您為何選中了我？”
——“宣稷，你在面對黎氏時，是不是想殺了她？”
宣稷溫和的面容怔愣，一瞬間他唯恐別人看見自己丑惡，聲調提高，再度俯首拜手，掩蓋下所有心緒：“絕無此事，太子殿下明鑑！”
晏楓聲不著急：“……孤想。她胡作非為，讓孤生厭！孤想殺了她。”
宣稷更加不敢深思，單腿跪下：“太子殿下息怒。”
晏楓聲回答了宣稷的問題：“可若你止步不前，只會讓自己深陷泥沼。到時你的屍首露出泥沼，他們不會給你一點憐憫，你唯一的用處，就是讓他們取樂。”
晏楓聲眼中的暗潮湧動，“父皇給你的伯爵爵位，絕不會是你的依仗。相反，要是你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這爵位也會被奪走，成為宣侯討新妻歡心的寶物。”
晏楓聲走近宣稷，字字見血：“葉夫人，她與父兄三條命，才為你換來這些，你還要天真，固守那些該進土的孝道到什麼時候？宣侯已經和葉夫人成仇，她難道希望你在仇人手下搖尾乞憐？醒醒吧！你與宣侯，只有東風壓西風——你不先手，唯有滅亡！”
震撼的冬風幾乎要讓宣稷站不穩，他心頭被刮出血痕。
但也越加清醒。
宣稷叩首：“求太子殿下指點迷津。”
“光耀廟堂之下，便有幽冥暗影。群鴉鳴死，羽濡亡血。”
晏楓聲坐回去，手握燻藥爐，“宣稷，既然你走不了光明的康莊大道，那便試試走另一條路吧。”
“……臣謝恩。”
……
宣稷走後，晏楓聲卸下凜冽，對屏風後的人說：“露江，你回去便和智光那麼說吧。”
“這便是女郎派我來的緣由，太子殿下。”
露江從屏風後走出，向太子拜手行禮。
“……智光不能把他當成要被保護的孩童，或者一個解悶的玩具。”
晏楓聲一手扶額，悵然一嘆，“他能做到的，比智光想的多。”
——比如成為智光在更暗處的刀。
露江垂眼不語。
晏楓聲揮揮手，“你師父在太醫院無人敢為難，你無需憂心。”
“謝過太子殿下。”
露江毫不意外晏楓聲會知道她與秦羽涅的關係。
女郎也說過，外露驚訝會被聰明人拿捏。
露江走前，晏楓聲咳血，他也不管。
這時候遊刃有餘從晏楓聲身上散去些：“還有。以後，阿雀，還有我的……妾室妙微，都拜託給她了。”
“我還活著的時候，將不遺餘力，利用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