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群起而禍端 (第2/2頁)
把我當冤大頭?抄家奪爵瞭解一下 水善利崢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眼神不怒不悅,如古井幽潭:
“這是真的嗎?”
“是臣的罪過。”
德慶侯只能跪地請罪,檢討,心頭越發絕望。
他回到家時,整個人都腳步虛浮的。
皇帝說是他回家休息好好整理家風,實際上就是把他免朝的委婉說法。
回到家裡,又聽說兒子和同僚打架,已經停職在家。
他覺得天旋地轉,死死盯著德慶侯府高祖皇帝賜下的牌匾。
父親的叮囑在他耳邊迴響:“你要振興德慶侯府,重鑄榮光。”
老妻又在那邊哭嚎,把錯誤推到別人頭上,還張口閉口就是要給兒子出氣。
這個家裡,自己一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
如此無助啊。
德慶侯視線模糊,忽而腦子裡“嗡”地一聲,喉頭一股腥甜噴湧而出,倒了下來。
不管是呼聲還是其他什麼的聲音,終於停止了。
……
“德慶侯吐血暈倒了?”
國公府裡一片歲月靜好,崔智光悠悠哉哉地修剪花枝,聽到德慶侯府那裡傳來的‘噩耗’,她也不為所動,連多一個眼神都沒有。
德慶侯講理,多點腦子,可還是縱容太過。
愛之不以道,適所以害之也。
崔智光心知肚明,要不是自己有個過硬的家世,父母親人又心疼自己,那麼她現在不會在這裡舒舒服服地睡醒吃飯,悠悠閒閒地修剪花枝,四周都是乖順的下人,隨時等待自己的差遣。
按照息事寧人的做法,按照女子必須恪守貞順柔婉的禮法,她還是待在那個噁心虛偽的侯府裡,受著姑舅家的閒氣,很可能還要被丈夫責備漠視。
說到底,婚姻事關兩姓之好,是兩個家族間的交易,落水的肌膚之親只是一個幌子。
父母需要一家說得過去的高門讓女兒推脫掉更麻煩的婚事,所以給予德慶侯府人脈與官職的拉拔,讓德慶侯府的門楣能再光耀些。
而德慶侯作為受惠的那一方,要給崔智光庇護,至少要讓她過得舒心。
但德慶侯府不要說庇護了,不去打擾崔智光都做不到,明晃晃的是要算計崔智光,軟飯硬吃,從她乃至國公府索要更多。
現在德慶侯府亂成一鍋粥,是自作自受。
在一旁給崔智光挑揀鮮花的寒江斟酌著開口:“德慶侯年紀上去了,氣急攻心,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女郎是會受到一些牽扯的。”
崔智光看了寒江一眼,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你說得對,拜託安伯,拿我阿父的名帖去太醫院請個太醫去看看。露江,你去送一隻人參,順便看看德慶侯的情況。”
她又囑咐彩江:“趙有丁那裡先別出手,別再刺激什麼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