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虎,她時刻小心著嘴裡說出的話。

許臨淵臉色凝重,他自是知道趙鳶說的意思,可邊境的人連根拔起,朝廷中的勢力怕是要坐不住了,現在梁磊之事暫時關押,甚至沒有給他撤職,也正式因為力保他的丞相等人。

或許此刻正是拔除丞相這顆釘子的好時機,許臨淵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人,突然勾了勾嘴角,“鳶兒,身體好些了嗎?”

趙鳶一愣,隨即道:“臣妾身體已無大礙。”

“若是讓你進慎刑司你可受得住?”

趙鳶立刻跪下,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她仔細思考著剛剛的話到底哪裡惹怒了這位君王,但終究是沒想明白。

許臨淵看她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把人扶起來,笑著道:“你也該重新為朕效力了。”

趙鳶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但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擺擺手,“明天是十五,每月宮宴的時間,朕要你好好演上一出。”

果然是帝王心海底針,趙鳶怎麼也沒想明白他說的話,今夜許臨淵還有許多奏摺需要批,知道她抄了一晚上的書,也就沒讓她再作陪,直接讓人送回共休息了。

趙鳶心事重重的回了宮,可怎麼也睡不著,她總是想著許臨淵的那句話:“鳶兒,最近的日子要辛苦你了。”

她惱火地錘錘床,不就是忌憚自己嗎?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看著窗外那輪圓潤的明月,心裡感慨著曾經的父親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揣測著君心,可到底父親不是君王的枕邊人,而自己現在的身份,顯得格外可笑,估計讓父親知道了,會氣地上來砍人吧。

“趙忠全,去告訴貴妃,朕看在明日家宴的份上給她一個機會,提前解了她的禁足,希望她可以在家宴上好好表現。”許臨淵撫摸著丞相求情的摺子,激動地都要睡不著了。

李忠全應了一聲就去辦了。

長樂宮中的人接了旨意,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

“本宮就知道皇上舍不得本宮受委屈,趙鳶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這次家宴,本宮定要讓她吃盡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