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你說了娘娘要靜養……”看到雁鳴高高腫起的臉,張泰忠倒吸一口涼氣。

“寧嬪這傷口怎麼越發嚴重了?”許臨淵不耐煩道。

“皇上,寧嬪娘娘需要靜養,萬萬不能再這麼折騰了。”張泰忠苦口婆心的唸叨著,這深宮裡吃人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可把好好的一個大將軍弄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心寒。

“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傷口。”許臨淵站起身來,強行湊了過去。

她纖細的腰上,蜿蜒著一條很長的傷口,殷紅的血一點點的滲出,看的人觸目驚心。

“這……朕以為是短刃那種利器。”許臨淵看著那驚心動魄的傷口,心裡一陣惱火,自己還真是粗心。

雁鳴在後面想要攔著他,可是她又怎麼能抵擋皇上,只能在身後跪地苦苦哀求,“娘娘的傷口是被完顏老賊死前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槍刺進了身體,從邊關回京的日子裡顛簸了許久,回到宮中也沒好好養著,還請皇上準娘娘可以靜養!”

芍藥站在遠處,也是一臉震驚,沒想到自家主子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許臨淵閉上眼,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啞著嗓子吩咐道:“張泰忠,她恢復以前,你就專門照看,要是她出了事,朕要你的腦袋。”

“臣定不辱使命。”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許臨淵瞥見高腫臉頰的雁鳴,心裡更加煩躁。

“奴婢名為雁鳴,是將軍府家奴。”

“雁鳴,她在戰場上也是這個樣子嗎?”

許臨淵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過去那個鮮活的趙鳶好像不見了,她不過進這皇城半月,竟已被摧殘至這般。

“將軍在戰場上殺伐果斷,我等下屬都佩服,如果不是將軍,我早就是北蠻的槍下亡魂了。”

雁鳴想起在軍營裡那個意氣風發的趙鳶,就算沒了父親,她還是能憑自己撐起一片天,她堅毅勇敢,一直是雁鳴心裡不可動搖的支柱,可現在,她的主人卻被這四四方方的牆困住了靈魂。

“那怎麼來了這兒就成了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了?朕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