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考慮的如何?”
溫毓淡淡道:“我不願意,天帝請回吧!”
天帝道:“南平君可不會坐以待斃,神君一但弒父,本座屆時也不好袒護,只能替天行道……”
溫毓嘴角帶笑,面上泛著冷意。
天帝頓覺呼吸滯住,強勢的威壓,彷彿被人捏著喉嚨,攥著心脈,渾身每一寸經脈,都好像要瞬間炸開。
“我這人一向不喜歡被威脅。”
溫毓起身走到天帝面前,他還強撐著天帝的威嚴,身子坐的筆直。
“呵!”
溫毓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意,又加了三分威壓,天帝頓時就坐不住了,跌落石凳,整個人看著頗為狼狽。
“天道保你一條命,可這世間素來是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天帝正欲開口,卻是一股鑽心的疼痛,喊都喊不出來,此刻不能開口說話,他目光凜凜看著溫毓。
溫毓若有所思看著天帝,看東西在嘲諷她。
“你在恥笑我,哪怕修為在你之上,也不能殺你?”溫毓冷冷的開口,盯著他的眼睛,道:“我要是說對了,你眨一下眼睛。”
天帝果然眨了眨眼,這細微的動作,痛的他渾身一陣痙攣,面容扭曲的更加厲害。
她最厭惡被人威脅,溫毓冷哼一聲,散了威壓,天帝彷彿乾涸的魚兒又重新回到水裡,一隻手扶在石凳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沒旁的什麼事兒,天帝請回,不送。”
言罷,溫毓轉身離開,眨眼間消失在天帝面前。
偶然間看到這一幕的桃山精怪竊竊私語,他們主上果然厲害,當初認主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人前失了威嚴,天帝眼底殺意奔騰,動不了溫毓,還不動不了幾個小蝦米?
他起身抬手一道靈力,打向桃樹後面的白菜精,可打出去的殺招,待臨近那兩個小妖時,卻只落了幾片花瓣下來。
天帝恨得咬牙,溫毓,一定是溫毓!
這一趟桃山之行,不僅毫無收穫,還平白受了屈辱,天帝實在不願意待下去,轉身飛上雲端,再不見了身影。
銀鈴在袖中將這一切手在眼底,心中暗爽,練字都多了幾分興致。
竹舍正廳中虛鼎的煙已經變成白色,溫毓算著時間,從裂天兕出來那一日算起,不多不少一個小周天。
見老師從虛鼎裡取出一隻約莫六寸長,一寸寬的盒子,銀鈴湊上前去。
“老師,這就是那塊玄鐵?”
溫毓淡淡一笑:“孺子可教!”
銀鈴暗暗吐槽,前兩天查功課老師還說她孺子不可教,現在又成孺子可教了!
溫毓按下盒子上的按鈕,只見那盒子突然射出一隻飛刀,所過之處削鐵如泥,院子裡西側的曜石,很不幸被開了瓢。
拐了個彎兒,飛刀又回到盒子裡,銀鈴看著院子裡的石頭殘渣,心心一揪揪的疼,多好看的石頭,她還特意變成貓貓狀,現在什麼都沒了。
“石頭貓有什麼好看的,趕明兒我給你捉一隻來。”
銀鈴點點頭,她喜歡那些毛茸茸的小動物,特別是貓,聽它們喵喵叫,真的很滿足。
從前沒養,是因為她無力保護。得了老師的庇護,她又怕老師不喜,故而一直沒養。
現在可好,老師願意養一隻。想著往後天天有貓擼的幸福生活,銀鈴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乏了,你也早些睡下,明日去找裂天兕。”
“好嘞!”
銀鈴抱著窗課本子出門,溫毓看著學生出門的背影,眼底愈發的溫柔。
這丫頭初來竹舍,瑟瑟縮縮,說一句話都要察言觀色半日,如今倒是歡脫的緊。想來,這才是銀鈴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