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世人都想成仙,看這金碧輝煌的殿宇樓閣,又有幾個人不動心?”
溫毓笑了笑,當年的她神功大成,離開空間之後,自然山川異域,精巧別緻或奢華氣派的亭臺樓閣,都能引起她的嚮往。
那時,她的樣子,和現在的銀鈴並無差別。
後來,遊歷人間數百年,看慣了人世悲歡離合,見多了人心百態,對這些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師生二人到南天門,層層雲霧散開,只見一頭戴鳳冠,身著華服的女子笑盈盈上前來。
溫毓微微福了一禮,道:“見過天后。”
銀鈴後知後覺,也隨著老師行禮。
天后快步上前,挽著溫毓的手往裡走,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友。
“我日盼夜盼,就怕尊神不來。我都想好了,尊神要是不來,我就親自去桃山請。”
溫毓默不作聲將胳膊從天后懷裡抽出來,道:“蒙天后盛情,受寵若驚。”
銀鈴抬眼望過去,天后美眸含笑,看不出喜怒。
察覺到銀鈴的目光,天后看了過去,道:“這個小姑娘,與尊神同來,想必關係匪淺吧?”
溫毓回頭看了眼銀鈴,見銀鈴又習慣性低頭,眸子不覺暗了暗。
“鈴兒,天后問你話呢!”
銀鈴攥著袖子,她是玲瓏之人,明白老師的意思,老師要她昂首挺胸回答天后問話。
心“噗通”跳個不停,片刻的沉默過後,銀鈴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天后。
“我叫銀鈴,家父銀嘉,家母寧夫人。”說著,她又向前一步,看著溫毓道:“這是家師。”
“銀嘉將軍的女兒。”
天后伸手拉過銀鈴,面上十分熱絡,道:“忠烈之後,當年將軍身死,本宮就有意向天帝請旨,嘉獎銀嘉將軍遺孤。”
說到這裡,天后突然嘆氣,又道:“我叫人去接你上天,卻不見你蹤影,本宮與天帝日理萬機,此事便也就擱置下了。說來,也是本宮對不住你。”
“鈴兒!”
溫毓將人攬到身後,銀鈴心性不穩,天后在這麼死纏爛打下去,這丫頭怕是會當場破防。
“不勞天后費心。”
天后笑道:“忠烈遺孤,合該由天界供養。”
溫毓不著痕跡的推開天后,道:“帝后日理萬機,怕是沒時間教養孩子,沒得走上歪路。”
天后一頓,沒有射出寒光,道:“尊神這話,千翎聽不懂。”
溫毓抿唇一笑,道:“昭華公主也是全族被滅,天界忠烈遺孤。最後因為謀害太子儲妃,被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赦免。”
天后道:“天家有恩典,是昭華不懂得惜福。”
溫毓笑的雲淡風輕,眼底卻看不到一絲笑意,道:“忠烈遺孤,說得好聽,實則毫無背景可言。我要是她,就安分守己,絕不作繭自縛。”
天后笑道:“昭華不是尊神,沒那個心性,若無福。”
溫毓道:“儲妃是一方女君,怎麼會不明白,昭華公主敢上躥下跳,背後少不了位高權重之人做靠山。那麼為何,儲妃只收拾了昭華公主?”
天后皮笑肉不笑,道:“本後愚鈍,不太明白。”
“天后這就說笑了。”溫毓拉著天后玉手輕拍,道:“咬人的狗殺就殺了,狗主人可不能說殺就殺。殺狗,既能給自己立威,還保住人狗主人的面子,兩全其美,多好的事情。”
天后笑容僵在臉上,強壓著想要殺人的衝動。
溫毓繼續道:“刺人而殺之,卻言:非吾之過,乃兵器之過也。”
天后指尖捻動靈力,卻被人突然握住手腕,一時間方才凝起的靈力瞬間消散。
“一日為師,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