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恬心下一沉,好在他的動作並不很大,落在諸神眼底,更像是他在躊躇什麼。

“陛下,您……”

梵恬將手從天璽上拿開,擠出笑容來:“茲事體大,還是叫本座再思忖一二吧!”

估摸著梵恬好面子,諸神沒再多言。

溫毓並不知天庭發生的種種,朝聖殿議定的事情,即刻推行,

炎洲舊址,溫瑄在那裡重新蓋起了三間茅屋,除了沒有二老在堂,沒有相濡以沫的妻子在側,日子過得和萬餘年前並不差別。天界初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溫毓能來找他,總不會想敘舊。

他從未養育過溫毓一天,這其中的緣由實在難以啟齒。曾經的他誤信奸人溫堅之言,不僅害得溫毓年幼喪母,更是令她歷經磨難、飽嘗辛酸,甚至一度徘徊於生死邊緣,險些魂飛魄散。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深

“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有啥事兒你就說出來嘛,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呀!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頭,會把自已憋壞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共同面對,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所以,放心大膽地告訴我吧!”

溫毓微微頷首,表示贊同,輕聲說道:“父親大人一心清修,不理世事,女兒原本也不願去打擾他老人家的清靜。然而,如今天介面臨諸多棘手難題,身為天界一份子,尤其是作為長女,我更應該挺身而出,勇挑重擔,身先士卒地為解決這些問題而儘自已最大的努力。”她的聲音堅定而沉穩,透露出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

言罷,溫毓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始向父親講述今天在朝聖殿中發生的爭執。她的聲音有些低沉,語氣也顯得很謹慎,似乎擔心會引起父親的不滿或者責備。一邊說著,她還不時地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父親的表情和反應,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情緒波動或暗示。

“所謂君父一體,意即君主與父親本就是同一人,如果作為父親沒有犯下任何錯誤,但身為子女的君主卻不尊敬自已的父親,那麼恐怕連臣子都難以去敬重這位君主了吧!”

看父親始終沒說話,溫毓又繼續道:“女兒絕對相信自已能夠鎮壓世間所有不服,可武力壓制終究不是長久之法,禮法與武力並重,這才是能夠歷經時間考驗、長久存在的道路啊!它如同一條無盡的長河,源遠流長;又似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只有堅守這樣的道,我們才能在歲月的滄桑變遷中保持初心,不被外界的誘惑所動搖。這條久遠之道,或許充滿了艱辛和挑戰,但正是這些磨難塑造了我們堅強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沿著這條路前行,我們將收穫內心的寧靜與滿足,成就真正意義上的偉大。讓我們心懷久遠之道,腳踏實地地走好每一步,向著目標奮勇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