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毓笑了一笑,道:“元卿的意思朕明白,被推舉人賢德與否,推舉人不知。推舉人是否出於公心,朕亦不知。你們難,朕也難,大家都難,也只好勉為其難。”
可能沒想到溫毓會這麼直接說出神官推舉非出公心,殿上諸神臉色頗為精彩。
意料之中的事情,溫毓並不覺的有什麼,只道:“今日本是要召見你們那些幕僚,他們可都來齊了?”
沉淵道:“他們在丹陛下候著,陛下可隨時召見。”
溫毓道:“叫他們進來。”
不多時,眾幕僚魚貫而入,溫毓大致掃了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司御身上。
禮畢,溫毓叫眾人平身,便道:“司御,當初你將桃山掀了個天翻地覆,但凡傷一人性命,朕都不會叫你活著離開桃山。”
司御道:“小仙昔日侍奉偽朝偽臣,行有不法,但請陛下明鑑,臣絕未有傷人性命,趕盡殺絕之事。”
溫毓笑笑,在司御沒有濫殺無辜的前提下,她能理解他的身不由已,遂道:“元卿向朕推舉你做司戰司功曹,你覺得你能否勝任?”
司御下意識看向沉淵,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去司戰司,沉淵確定不是在坑他?
看出了司御的疑惑,溫毓道:“司戰司也不是要你去領兵打仗,司戰司功曹負責徵兵事宜,登記在冊天兵天將,管理糧草輜重等等。”
原來如此,司御當即道:“回陛下,臣覺得臣能夠勝任。”
溫毓點點頭,道:“如此,今日下朝之後你就去司戰司任職左功曹。”
司御領了詔命,退居到一旁,目光不時在殿內遊離,司戰司功曹絕非一司主神,不知他的新上司是誰。
“覃江,聽元洲君說你頗有智謀。當日梵恬下元洲,示意元洲君放出冰甲魔龍,你便預料到梵恬很可能會殺人滅口,叫元洲君早做準備。”
覃江道:“小仙慚愧,沒能堅持已見,還是叫主君上了誅仙台,險些殞命。”
“朕收服冰甲魔龍,你遊說元洲君求得朕的庇護,可有此事?”
覃江頓了一頓,道:“小仙時為偽帝臣民,獻計元洲君叛離偽帝,確有不忠之嫌。然望陛下明鑑,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元洲上下?以偽帝之手段,元洲君以謀逆之罪處死,緊隨其後被清理的就是元洲上下。這些不是小仙空穴來風,而是祖洲與流州的前車之鑑。”
溫毓看著他,眸中頗有深意,背主之臣,任何君王都要慎重任命,覃江怕她顧慮這些,不肯重用,索性將他之所以背主的緣由袒露,也在告訴她,只要它不同梵恬一樣濫殺無辜,他就不會二次背主。
覃江,真是一個極其聰慧的神仙,溫堅和梁廉但凡有覃江的聰慧,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果然才華二字,有會辦事兒的,有會處世的,那些會辦事又會處世的人,往往更混得風生水起。
“朕召見你,是聽說你可堪大用,不是問罪前塵的。旁的不說,你的遠見不錯,如此,你去司戰司任職右功曹,可否?”
覃江叩首謝恩,道:“臣謝陛下天恩。”
司戰司八功曹,已經確定兩位,司戰司主神還不知道是誰,楚江王不禁問道:“陛下,那司戰司主神的戰神由誰擔任?來日征討偽帝,誰來掛帥?”
司御和覃江心頭亦是一緊,戰神是誰,他們的直屬上司,到底好不好相處?
溫毓笑盈盈看著楚江王,問道:“戰神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楚江王回答的毫無壓力,道:“戰神最重要的,當然是戰力了。”
溫毓點點頭,深以為然,旋即問道:“天界戰力,甚少有能同本座比肩的,有比本座直接管轄司戰司更加省事兒的嗎?”
司御和覃江頓覺五雷轟頂,他們的直屬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