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哥哥!日後是要做秦王的。”

童稚的聲音,如同刀鋒,割碎了滿室的聲音,讓這屋中霎時沉默如冰窟!

嬴政似乎是笑著,看了趙姬一眼。又轉頭問阿娃:

“可是,不是已經有秦王嗎?秦王很年輕的,那你怎麼做秦王啊?”

“母后說,秦王死了,我就可以做秦王了!”

“阿娃!別亂說!”趙姬尖叫了一聲。

把孩子嚇了一跳。可是趙姬這功夫根本沒有心思去安慰被她嚇到的兒子們了。她只是驚恐的看著嬴政。

嬴政已經起身,他看著趙姬,

“秦王死了,他就是秦王了嗎?那,若是他死了呢?”說著,左手就比了個手勢。

一隻拉著阿娃的精壯男子突然抬手,抽出一把寒光岑岑的寶劍!

“不要!”

趙姬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阿娃已經瞪大了眼睛。長劍,自脾臟入體,穿胸而出!到那孩子倒下時,已經是一具屍體!

“啊!”趙姬號哭出聲,可是跟著就她聽到嬴政又一次開口。

“那你想要這個兒子嗎?”嬴政顛了顛懷裡的小孩子,看著趙姬。

趙姬已經明白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了,她邊掙扎,邊哭,邊罵著嬴政。但是無論如何掙扎,她都只能站在原地。

“既然你那麼想要他,那我把他還給你吧。你接著!”

嬴政看著趙姬咬牙說著,就要把孩子扔出去。

趙姬的寢宮很大,嬴政距離趙姬的距離此時有將近十米。嬴政足有198的身高,這個身高再加上這個距離。三四個月的孩子若是就這麼扔出去,摔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那這孩子不死,也會重傷!

“不要!”

“政兒!”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嬴政眨眨眼,第一聲當然是趙姬。第二聲是……

阿孃……

嬴政眼睛轉向自小就能看到那些神奇的畫面,其中一幅,是勒馬停駐的姜安饒。

“政兒,雖說斬草要除根,但你不必親自動手。”

姜安饒對著嬴政的畫面,輕聲說著。

“不論是趙姬,摎,還是這兩個孩子,他們都不配讓你動手。你是帝王,不該讓這些東西髒了手,玷汙了你的聲名。”

“阿孃……”

也許人們看到嬴政通紅的雙眼會覺得是他嗜血暴戾,但姜安饒卻從中看出了他的難過與委屈。所以她說:

“政兒,我知道你的委屈。這世上,就是有不疼孩子的親孃,你只是不那麼幸運的趕上了而已,但是不怕,你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