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白天曬破腦殼,只是晚上的深山,依舊冷嗖嗖地,師弟架了很多柴火,師父和四妹一邊一個,已經躺在僅有的一張被子上邊,師弟和我抱著槍,挨坐在火堆邊上,師弟害怕,不停往我擠來。

不怕,怕啥呢,就算那女人發生屍變,也不過一具屍體,師父不是在這嗎,就算他不在這,也沒啥好怕的,還有你師姐呢,咱們也能輕易降她,何況以咱們師父的本事,縱觀當今天下,無人能敵。

我話音未落,右邊的林子“啪”的一聲,在這陰森而寂靜的大深山裡,顯得特別地震撼,我和師弟渾身一顫,直打哆嗦,就連剛剛睡著的師父和四妹也猛地彈跳而起,望向白虎那片山頭,幾個意思?怎會發出如此巨響,是人是鬼,半夜三更還搞突然襲擊?

說時遲,那時快,師父一個鯉魚打挺,竄到背篼旁邊,一把拉過他自制的衝烽槍,穩穩託在手上,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著實也太嚇人了,就算是鬼,是剛才那個女人,也不應該搞出如此巨大的動靜。

“紅姑,拿好槍,聽我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槍。”師父喊著,神情冷峻,往右邊的白虎山頭徑直奔去,管他是啥,看看再講。

才走幾步,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巨響,隨即響聲一片,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左邊、右邊,還有後面的山林不遠處,竟然到處都是巨響,彷彿成千上萬的敵人,這一刻已經三面圍住了我們。

“怕你我就不來,來了就不怕你。”師父吼著,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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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到白虎地,我的天吶,竟然又是白麵豬,無數的白麵豬從樹上掉下,摔在地上一滾,馬上站了起來,盯著我們,紛紛往我們這邊圍攏,咋的,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嗎,這是要向我們發起進攻?

前面的一頭離我們最近,也是最大的一頭,居然一身粉紅,青面獠牙,看著就兇悍無比,背上似乎沒毛,邊走邊朝我們眥牙裂嘴。

我和師弟都看傻了,儘管我們清楚,那白麵豬確實喜歡從大樹上掉下,也不摔傷,算是它們的習性了,只是竟然還有如此巨大的白麵豬,也是頭一回了,這是要成妖了吧,還真有如此巨大的白麵豬?

好在師父冷靜,幾圈幾畫,一道符,“破”一聲大喊,我和師弟又嚇了一跳,幸好沒有開槍,哪是白麵豬啊,前面站著的分明就是四妹,她夢遊了一樣,神情恍惚,還笑眯眯地,正痴痴看著我們。

師父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拉了回來,你這是要幹啥呢,我們拿槍就衝出來了,你居然還跑到了前面,真是無法無天,膽大妄為了?

話雖如此,師父還是知道了吧,她已經神志不清,隨即在她背心三個巴掌,無量天尊,幾句咒語,她這才清醒過來,一聲喊道:“要幹啥呢?”

沒時間理她,密密麻麻的白麵豬已經圍了過來,青龍白虎,兩邊的屋山頭已經站滿,後山的跳到樑上、屋頂,已經到處都是,一雙雙眼睛在電筒的照射下,反射出無數電筒,和牛眼睛大小,亮鋥鋥的。

師父四十多歲的人,三十餘年的道家修煉,加之一身功夫,不是我輩可比,看來只有他的手榴彈了,退回去,取手榴彈吧,如果只是野獸,幾顆手榴彈全都跑光,再炸上幾頭,咱們的伙食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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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師父此言,我帶頭往後退去,四妹和師弟夾在中間,她倆沒有武器,只能前後左右地張望著,師父墊後,我們不停地晃射著那些白麵豬,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膽敢過來,馬上將它擊斃。

只是那討嫌的師弟還在嚷嚷,四妹別怕,咱們有槍,哪個過來打哪個,我搞不死你,哦,我搞不死它,打死這些豬兒咱就發財了。

說啥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