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合適的落腳之地,我們只得繼續一路往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該到半夜了吧,似乎又到了山脊的盡頭,前面是一面懸崖,深不見底,我們放下繩梯,或遠遠包抄而過,連搓帶滑,好不容易找到斷水峽,再也走不動了,無論如何,將就著先在這裡住一宿吧。
只是按照先師們的記載,這裡應該有個祭祀的宮殿,我們用電筒照了很久,原來隱隱約約,還藏在懸崖上邊,離峽谷得有二三十丈。
我們又包過峽谷,往那祭祀的宮殿爬去,隊形沒變,師弟走在前頭,四妹跟著,氣喘吁吁,其次才是師父,我走在後邊。
沒有路,師弟還得邊走邊砍,走過一條小河,爬上懸崖,進那宮殿一看,也就是座荒廢的古廟吧,那古廟不算小,左中右三間,建在懸崖上面,有些讓人提心吊膽,好在左青龍右白虎,屋山頭兩邊各有一個平坦的小山包,與那古廟一排連著。
那古廟已經破敗不堪,頭上的瓦片殘存不缺,木板木方也是東倒西歪,就連佛像也倒在了地上,風化得看不出是佛像了,只有佛前的一排獸像石雕,想必還是當初的造型吧,圍成一個半圓立在前面。
走在上面的樓板,腳下嘎吱嘎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摔下了懸崖,幾十丈高呢,那得摔個粉身碎骨,我們還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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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走到裡面才發現,這古廟的大半,原來嵌在懸崖的洞中,即便塌了也沒什麼,下面是撐著的,相比林間還是安全多了。
啥都別說,放下背篼,找塊空地先生火,路上捉了一條蛇,還有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得有三四斤,足夠我們吃一頓了,填飽了肚子再說。
只是道家人不吃帶爪的野鳥,會打散多年的修為,大鳥就交給師弟和四妹了,自己烤吧,我和師父吃蛇肉,吃完了還得連夜找墓。
“師父你辛苦了,我來啊,你坐會,一會我就給你烤好了。”師弟拉來幾塊木板,在前面放下,孝心倒是蠻好,沒得說的。
然後又撈來一些木方几腳踩斷,燒了火,咱們開始烤起來了。
一切都還順利,直到吃飽喝足,四妹讓我陪她小解,沒事咱們早早睡吧,我倆走出屋山頭,來到左邊青龍的空地,忽然木板下面“咚咚”幾聲,這才發覺,那板子下面似乎蓋著一個死人,還露出一些衣服,看著九成新的樣子,天吶,這難道就是山頭上拍我肩頭的女人,這衣服也太像了吧,我想要翻開來看看,四妹將我狠狠一拉,扯了回來。
隨即我們幾人一道前往,果然,剛剛掀開,就是山頭上拍我肩頭的那名女子,竟然如此奇怪,她怎麼也跟到了這裡,中邪了吧?
“師父,她是剛死的?從山頭下來就死在這裡了?”師弟問。
“這地方有點邪門!”師父左看右看,這哪是剛剛死的,這得有幾百年了,幾千年也說不準,看這衣服,還有九組,九九八十一條白槓,也是紀念我們祖先的,這是代表九黎族,當年蚩尤先祖的族別。
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粽子,紅姑,拿捆屍繩來,先捆了她吧,明天找個地方把她安葬了,總不能放在這裡日曬雨淋,見著了就把她安葬了吧。
遵從師父吩咐,我拿來捆屍繩,師父還沒接過,一人先服一粒解藥,這是我們神霄派獨有的東西,九葉一枝花,專解屍毒以及山間的霧障和毒氣。
這可不是迷信,這東西能減緩血液迴圈和心臟的活動頻率,以預防各種毒氣攻心,也是我們神霄派的三尸之一,進入古墓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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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過解藥,師父一個側翻,右手的捆屍繩一甩,再輕輕一拉,仙姑莫怪,已然拉下她的後腦,隨即往後一跨,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