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
“厚德,你來啦。”
午時回到黎府,黎厚德在吃完午飯後,趕忙來到二哥的廂房院內,正巧,二嫂龐怡和二哥正在庭院涼亭就坐。
於是黎厚德在廂房中央的涼亭處站立,等待二哥黎文重的問詢。
龐怡笑眼盈盈,看著自己這小叔子,頗有些讚賞,昨日發生的事情她早已聽說,但因為不在現場,一開始聽說的是和夫子一個版本,還在惱怒這小子怎麼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情。
等到黎文重從府衙回來後,兩人一溝通,這才知道黎厚德辦事的前因後果。
“你先別說話,讓我套套這小傢伙的底,看看他是真學壞了,還是說有其他心思。”
黎文重用神識給龐怡傳音,打算先試探一番。
想起黎文重昨晚告知自己的事,龐怡趕忙收斂臉上的笑意,故意裝出一副生氣模樣,但是眼中的笑意還是忍不住溢位,分外好看。
黎文重則是一臉寒霜,眉頭緊皺的盯著黎厚德。
“你小子,”二哥黎文重表情嚴肅的低聲怒喝,“昨天在城北幹了什麼好事?!”
當黎厚德看到黎文重故作嚴肅的臉與龐怡笑盈盈的模樣時,心底就基本安定了大半,畢竟上輩子當打工人,看老闆臉色行事,基本操作而已。
不過黎厚德又想到直到今天中午二哥才找自己來問話,感覺到一絲不妙,怕不是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在二哥詢問後,黎厚德低頭思索,並沒有將自己在城北買賣女僕到花月樓的事情再複述一遍,因為這種事情二哥二嫂肯定早就無比清楚,自己家人,不需要那麼多拐彎抹角的地方。
沉思良久,黎厚德卻開口反問道。
“二哥,那個憐兒姑娘的嬸嬸,你們沒有抓到?不應該啊,她跟著我馬車跑那麼遠,而且我讓廖哥提前趕回衙門找你,沒人通知到你這?”
“哼,那個不重要,我說的是你賣良家婦女給花月樓的事。”
黎文重臉上的寒霜輕了幾分,眼中也包含些許讚賞。但是嘴上,卻說著自己弟弟昨天干過的讓人唾棄的事情。
“不重要麼……”摩挲著光滑的下巴,黎厚德雙眼滴溜溜亂轉。
“那個憐兒姑娘肯定是跑了,但是如果你說那個嬸嬸不重要的話……如果不是沒抓到她,那就是出事了。”
“行了,行了,兄弟兩個人,還用得著互相試探麼。”聽到這裡龐怡哪裡還聽不出來黎厚德都明白怎麼回事,趕忙打圓場,給兩人臺階下。
“你這臭小子。”
笑罵一聲,黎文重臉上寒霜與嚴肅終於散去,但是眉間那抹憂愁,卻沒有散。
“昨天在中午時分,我們的人就城外找到了那個婦人。”黎文重手指敲打著桌面,像是回憶,也像是思考。
“那婦人早已死去多時,血肉盡去,只剩下一副枯骨與一張空皮囊。”
“而那所謂的憐兒姑娘,昨晚於花月樓殺死兩位看管她的人,現已不知逃到哪去了。”
說到這裡,黎文重嘆息一下,沒有繼續開口。
龐怡接過話題,滿眼好奇的看著黎厚德。
“厚德,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個憐兒姑娘不是好人家的女子?”
“我會告訴你上輩子的張無忌她娘殷素素被打死之前說過的至理名言麼?”
黎厚德心中一陣嘆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當然,帥氣的男人也是哦。
簡單敘述一下自己告知王二狗的那些說辭,說明自己在書中看到的流民不是這樣的,從妖霧平原過來的女人不可能這麼美、氣質不對之類的推斷。
“我家厚德真厲害,”龐怡聽的讚歎不已,“遇見針對你的事情竟然還能這麼冷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