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幫御兒解了身上的傀蠱毒。

這樣一股神秘莫測的勢力,他作為南淵的帝王,是絕對不想惡交的。

“她不喜歡麻煩。”

宮御塵顯然鐵了心不給見。

南淵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看是你不喜歡麻煩。”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討為父歡心。

“反正今日來就是為了提前跟父皇說一聲,我這兩日會找時間帶她去見母后。”

南淵皇望著他問道:“可知有幾成把握?”

“不知。” 宮御塵搖頭。

“我還沒有跟她透露過母后的病情,她需要親自見過母后後,方可作出判斷。”

南淵皇眸色暗了暗:“好,有任何需要,都跟父皇說。”

“同父皇下幾盤棋吧。”

“我可不放水。”

這語氣,一點都沒有作為兒臣的自覺。

南淵皇一噎,氣得鬍子都抖了抖:“父皇還需要你諂媚奉承了?你給我好好下!”

宮御塵勾唇無聲輕笑。

南淵皇瞥了他一眼,得寸進尺道:“晚點吃了午膳再回府。”

“嗯。” 宮御塵沒有拒絕。

父子二人在棋盤上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下著下著,南淵皇就頻頻出錯,宮御塵也鋪捉到自己父皇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是他不說,宮御塵便不問。

兩人的忍耐力都好得很。

最後,還是南淵皇敗下陣來。

“有心儀的姑娘了?”

宮御塵落棋的動作一頓,而後又跟沒事似的,繼續下棋:“何以見得?”

南淵皇目光從他袖口出移開:“你手腕上的東西,一看就是姑娘家家的。”

知子莫若父。

這小子什麼時候在手上帶過其他東西,還是這麼鮮紅的手繩?就他那臭脾氣,可最討厭繁瑣了,如果不是自願,他根本不會佩戴。

宮御塵垂眸撇了眼不知何時露出來的一截紅色手繩,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往下拉了拉衣袖,遮擋來自老父親目光的窺探。

南淵皇不以為意,追問:

“哪家姑娘?”

“哪裡人士?”

“芳齡幾何?”

宮御塵懶洋洋掀起眼皮,望了眼打探訊息的南淵皇。

他倒是想說,可實際上,八字都還沒有一撇。

見他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南淵皇可急了,秒變催婚老父親:“你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父皇跟你這般大的時候,你已經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