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面那抹氣呼呼不搭理自己的嬌小身影,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心中不由得慌亂不安起來。

心裡有一道強烈的聲音在告訴他,如若任由她就這麼走了,他們之間就得玩完,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宮御塵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眼神惴惴不安地看著她那張冷清清的小臉。

宮御塵清晰地感知到,她在生氣,她很生氣。

兩人渾身溼噠噠地走了好一段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宮御塵好幾次想開口打破沉默,可張了張嘴,聲音又卡頓在喉。

他眼睛一直落在魏南輕的身上,看她面無表情地走著,絲毫沒有要搭理他,宮御塵心中越來越慌。

宮御塵心中無比清楚,以他對她的瞭解,倘若他此刻停在原地,她的腳步絕不會為他停頓一秒,身影只會越走越遠,直至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他張開又握緊了好幾次的手指,終於沒忍住,一下子扣在她的手腕上。

可還沒抓穩,就被魏南輕一下子甩開了。

魏南輕停住腳步,微微側臉,掀起眼皮冷冷地看著他:“怎麼,堂堂南淵尊貴無比的御王殿下是個斷袖不成?”

宮御塵對上她那雙溼潤冷然的黑眸,裡面一絲偽裝的笑意都沒有。

他呼吸一滯,心裡莫名害怕她用如此冷漠的眸光看他。

宮御塵不顧她的抗拒再次握緊了她的手腕,聲音低沉暗啞地開口:“你知道,我不是的。”

“不是就放開。”

魏南輕平靜又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再次掙脫了他的手後,就要抬步往前走去。

可宮御塵卻突然順勢上前一步,張開雙臂從背後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低垂著腦袋貼在她的頸窩上,黯淡無波的眸子裡滿是無措,低啞的聲線裡有些微顫。

“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

魏南輕渾身一僵。

還沾染著水汽的兩扇睫毛,顫慄地撲閃著。

剛才還冷漠如霜的眸光此時浮現一絲震驚和慌亂,她即便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什麼。

她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連忙伸手去掰男人結實有力手臂,可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緊,死死把她整個人都壓在寬闊緊實的懷裡。

“對不起,南輕,不要生氣好不好。” 男人低聲下氣再次開口道。

魏南輕沒有回答她。

因為她感覺到掌心之下溫熱黏膩的濡溼感,她順著微弱的光線,翻過掌心一看,左掌上全是暗紅的血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了鼻腔裡。

魏南輕不禁怔了怔。

不知道他何時受的傷。

她微微垂眸,望著腰間那雙快把她勒得喘不過氣的雙臂。

過了好半晌,魏南輕閉了閉眼,聲音沒什麼起伏地說道:“你先放開。”

“不要...”

男人委屈巴巴的呢喃聲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絲絲縷縷地打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魏南輕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你想勒死我是不是?給我放手聽到沒有!”

許是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了,宮御塵微愣了一下後,便稍稍鬆了力度,可手臂還是環繞著她的腰肢,好似怕一鬆手,她就會跑了似的。

魏南輕深吸一口氣,暫時不想跟他計較,毫不客氣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示意他鬆開。

“先放開,如果你不想流血而亡的話。”

宮御塵微垂的眸色不禁亮了亮,聽出了她話中隱含的妥協之意,知道她不會不搭理自己了,他才緩緩鬆開了雙手。

許是怕她擔憂,他低聲說了一句:“一點小傷而已,不嚴重,不用擔心。”

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