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9年的時候,和她同在一個詩詞群裡。那時候的QQ群,一大幫人湊在一起逗樂子,打打油、寫寫詩啥的,挺愜意的。
南宮問天平時總是一股混不吝闖蕩江湖的痞子男樣,在群裡時不時地來幾句騷包話搗亂搗亂,我沒怎麼搭理。
以往的印象中,她是那種比較活躍的。而我,平時也喜歡逗逗樂子。逮誰就逗誰,南宮問天就在一旁添油加醋,見大夥總是樂呵著沒啥意思,我們也就不再造次,乖乖閉嘴。
往往我一閉嘴,南宮就會撩起我的八卦欲,這一聊下來不得了。
南宮問天居然是個文靜秀氣且為人師表的老師,還是文科生,文學系學士學位。文才了得,還寫得一手好文章,尤其她的散文,堪比名家風範。
哎呀媽呀,我的態度立馬反轉了。在以後的日子裡那是一日不聊天,都不自在似的。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在聊文學,聊生活,還聊各自的感情問題。
南宮是個勤勞的小蜜蜂,下鄉支教之餘仍筆耕不輟,文章甚是大氣,在近代文壇上那是獨具風格的大咖存在。
“姊姊,我們好久沒一起寫東西了,要不,找個詞牌寫寫?《憶妝詞》挺有意思的,寫嗎?”每每抓到我線上,南宮就會找出詞牌讓我一起寫。
那年,我在一個港資企業做主管助理,平時上班事情較多又雜,很是忙碌,只有下班的時間才有空上上網聊聊天。
“好的啊。”只要她說寫,不管我白天有多忙有多累,晚上我都會跟著她的節奏寫。
想我,一個初中都沒畢業、且沒有固定職業的三無人員,能和她成為摯友,換別人的說法,那是相當榮幸的。
在我從港資企業離職後,我的兩點一線的節奏就慢了下來,而生活上的物質條件也差了些。南宮就會顯得很焦慮,怕我生活不下去。
“姊姊,你找到工作沒有?”
“還沒呢,你且放寬心,我會很快找到工作的。”
那些日子,這些話不斷重複在聊天視窗上。本來嘛,工作確實是不難找。難的是,這耿直性子的我該如何去適應環境。
後面這些年,她忙於教書育人,我忙於養家餬口,兩方的圈子不同,各種不便之下疏於溝通,也是自然。
讓我歎服的是,她不但書評寫得好,詩歌更是唯美。
每每,在她對我分享她的文章在哪裡哪裡發表、她的詩歌賽得了大獎的喜悅時,我除了替她開心的同時也會替自已一無所獲的挫敗、難過。
也許,我的汗顏會讓她感覺我在忽略她甚至是嫉妒也不一定。總之,後來這些年,都不聯絡了。
可是,我卻知道,無論世態如何演變,她在我心裡,依舊是當年那個各種搗亂的南宮問天。
天道酬勤,是對每個堅持做一件事的人至高無上的讚許。而我把這話用在南宮問天身上,她是當之無愧的!
勤能補拙,是我給予自已在前進路上的鞭策。我相信,只要我依然保持初心,豐碩的果實,我也會收穫!
“周黎倩,你是不是不想混啦?”正在忙碌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被電話的震動嚇了一跳,哎呀,原來是那個攪屎棍師弟。
“你幹嘛不去看看你肖琴姐姐呀?”
“哎呀,肖琴姐姐和我每天都有聯絡的呀,也沒說啥呀。加上我最近都挺忙的,哪有空出門!”
這話雖不算敷衍,但肖琴與我卻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我不說,大傢伙還能看不出來?
“是在上班嗎?”攪屎棍師弟聽得我這麼一說,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軟了。
“是的呀,正忙著呢,空了再聊吧。”
攪屎棍師弟,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