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的人託我問一下你,他們準備為你開的生日詩會你可有空參加?”已丑年庚午月丙戊日,也就是2009年農曆5月18日,受了諸君的囑託,我有點傲嬌地給簫君撥了通電話。

“會在的。”簫君如是說,

後面好像還補充了句什麼話,不知是我當時的態度問題還是因為手機出了問題,我沒有聽得很明白,但下意識就感覺他在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總之就自已惱羞成怒,特別惱火。

“哦,我不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愛去不去吧。”然後也嘟囔了幾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語氣還很衝,莫名的委屈也莫名的浮躁。

興許,他太瞭解我的尿性,特意在掛了電話之後給我發了條簡訊叮囑瞭如下幾句。

“老丫,到時她也會在場,你不要亂說話。”簫君所說的“她”即他的妻子。

哎哎哎,這就真的有意思了。

話是說得輕描淡寫,卻也直接影響了我本來還有點雀躍的心情。

也許,從他的角度裡看待問題,蠻正常的。畢竟,我有時候說話會飄。可是,這一叮囑鬧得感覺我就不是個正常人似的。在正經的場合裡說禿嚕嘴這事,我還沒有過。咋地,他倒是防禦起來了?也許這事換了別人也不會在意,可不知為何,我當時特別特別介意。

以至於,在他那年的生日會上我罕見地留了空白。於他來說,有點遺憾。於我的角度講,也算是我的報復心理吧。

看到群裡的才子佳人們紛紛詩詞接龍祝賀,我直接隱身。誰能料到,我所介意的,也正是簫君所忌諱的呢!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若是不存在利益關係,那最好,還是保持單純點吧。

可是當時的我卻真的真的沒有點自知之明,還真的是犯過渾。只是,在那場角逐裡我一敗塗地。

只知道自此,於我,心裡有了根刺,與他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分歧也有了隔閡。而他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要看到我線上就必然噌個齜牙咧嘴過來。

那段時間裡,我就像個孩子似的存了逆反心理,果斷把他兩個號碼都刪除了。過癮的是,那個軟體有個功能,就是能在自已的好友欄裡直接把自已從對方的好友裡刪除。

“老丫,讀了你寫給我的詩,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好友欄裡找不到我,簫君只能在郵件裡給我發訊息。

這個世界風景雖然獨好,人情冷暖卻只有自已去體會。

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去理會簫君的所有示好的行為。因為,我對他之前那種在他看來是善意的提醒有種深深的反感,甚至說得上是厭惡。是的,就是厭惡。我以為,與他之間的那種兄弟姐妹般的革命友誼無須特意交代什麼或者忌諱什麼。

本來就是挺簡單的一個生日詩會,誰無聊到扯別的有的沒的?說到底,是自已心亂了吧。

世間萬物,再美好,冷落久了,隔閡就大了。隔閡大了,就疏離了。

等我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才驚覺,原來是我太過固執了。摯友交心,何必去介意有的沒的?況且,他當時的提醒是善意的,能免去許多的尷尬。他這往輕了說叫防患於未然,往重了講叫及時止損,他有何錯之有啊?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指責?去介意?

說我過於固執,他又何嘗不是。後來他不再給我發郵件,也不再去我空間遛彎了。相反的,我卻總是不知不覺逛到他空間,他已經許久許久不曾更新空間了,而且除了我的腳印外,別人家的也罕見了。後來,我再也進不去他的空間。

我嘗試過給重新加回他,都石沉大海。把他的號碼開啟,就只有一句話“所有那些關懷的,天涯海角,各自安好。”有好友說,這種種跡象表明,簫君是厭惡了網路遠離網路了。

而今過去許多年,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