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即便他強迫我復了婚,這婚姻都是名存實亡的。”一宿未眠的我,天一亮就敲開了周敢的門。
“什麼情況?老丁又怎麼你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陣子,又開始鬧騰,真要命!”周敢揉了揉雙眼,隨口就叨叨起來。
“哥,拜託你能不能正視一下我的問題!”我急了,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周黎倩,你也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說清楚我才好明辨是非呀,哦,你一大早就跑來跟我好一陣嚷嚷。老大,你能不能消停會呀?”周敢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也是噼噼啪啪亂響。
“算了,跟你說不通,我反正就是要跟老丁斷絕就對了。”我撂下那句話,就頭也沒回地走了。回到家裡,把日常換洗衣物收拾了幾件,就去了聶雨家。
“喲,這好好地失業在家,怎麼弄得如此灰頭土臉失魂落魄地離家出走了?”聶雨表示迷惑不解。
“什麼都別問,只要肯收留我就成。”我懶得去解釋什麼,只要有個安身的旮旯,哪怕只有一個床板位。
我回到家,就靜靜地坐在地毯上四下打量著這個家,老丁貌似沒回來過,敢情他根本不知道我離家出走了半個月?這一意識就像給自已打了一巴掌般激靈,原來,我已然成為了棄婦!
“倩,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正在迷糊自已要不要幹嘛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然後就看見老媽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嗯,媽,我回來了,正要去你那呢!”看見老媽的白髮在門縫的光線中像極了刺蝟的箭,我的心沒來由地往下沉。
我到底有多不孝呀,讓年邁的老媽如此擔驚受怕!
“你哥告訴我說你在聶雨家過得挺好,叫我不要打擾你,後來又說肖琴走了,我好擔心你!”老媽說著說著,眼睛溼了。
知女莫若母,哪怕沒有血緣關係。
“你爸想你卻不敢說,只是每天都來你這裡小坐一會。”老媽說。
“哦,媽,很抱歉!我爸呢?怎麼沒來?”我抱著老媽望著門外。
“你爸有點感冒沒來,叫我自已來看看。”
“我爸感冒了你還往我這裡來,真是,走,我們回去。”老爸的身體一直都硬朗,只是一感冒就喘氣,尤其是咳嗽起來更麻煩,連連咳還連打噴嚏,好擔心!
可是老爸最近這幾年牛皮了,叫他不要喝酒不要抽菸,他會覺得你很煩,在我們面前不喝酒不抽菸,但背過臉還不是照抽照喝!按他的話說,平生就好那兩口,怎麼戒?
說的是,我屋子裡泡的人參酒、桑葚酒、黃蜂酒、山胡椒酒、姚金娘紅棗杞子酒等等各種酒,其實也是為老爸泡的,每次都會打小半杯給老爸嚐嚐味道。
老牛曾經指著我滿屋子的罈罈罐罐問我為什麼自已不喝酒卻愛鼓搗起泡酒來,我每次都笑笑不說話,而他每次都會以各種理由問我要酒喝。
想必我其實也並不那麼孝順,按小子丫頭們的話說,我這是愚孝。
“周黎倩,來我家吃飯吧。”正在我為老爸的感冒咳嗽難過時,老牛來電話了。
“真老牛呀,服。”我一時找不到話,竟如此回了。
“你在哪?”感覺老牛又回到了從前,電話一通就開門見山。
“在家,現在沒心情跟你聊,忙著照顧我爸呢。”我沒好氣地說完就掛了。
“倩,誰的電話?老丁嗎?”老爸看著我。
“不是,是朋友。”
“哦,以後好好地跟著老丁過日子吧,男人多少都會有應酬,難怪的。”老爸勸我。
“知道了,你們別再叨叨,聽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