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和我爸之間到底咋回事?怎麼越來越感覺我爸的心不在這個家裡?”小豐在資訊裡,道出了他心底的疑惑。
“就是老樣子,你第一天認識你爸?”我敷衍著孩子,繼續手頭上的十字繡。
最近喜歡上繁瑣的十字繡,特意地跑去買了幅梅花,準備繡好掛到客廳上。
“媽媽!你幹嘛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豐這孩子,到底還小,沉不住氣。
“你這孩子,要我怎麼去在意?拿條繩子綁住他?然後命令他的心回家?還是鎖著他不給出門才算有所謂呢?”我丟開手中的十字繡,噠噠噠地就敲出了那些字。
對於和老丁的感情,我不是沒有想過挽留,在如此漫長的磨合期都沒有磨合出默契,反而磨出了裂痕!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丁但凡有點責任擔當,我們的生活就不會過得如此拮据。
原生家庭的幸福與否對孩子來說誠然可貴,但誰也沒辦法忽略各自耗盡了的情分。
“媽媽,我愛你!”小豐無可奈何地說。
“媽媽知道,乖,別老揪著大人的事情說話。好好上你的學,最近你小怡妹妹聯絡你沒?”突然發現小怡那丫頭好久沒找我聊天了,也不知道她在新學校過得慣不慣。
“還好吧,昨天她還說週末去看海呢。”
“哦,那就好。沒事就別老撩我,幹活呢!”
小豐那小子,小大人似的操心這個那個的,有時候特別懷疑到底他是家長還是我是家長。
聶雨最近都是像圓規似的,以她寶貝兒子為中心點、菜市場,轉圈圈。心裡不免感慨,若以前她事業心不那麼重,像現在這麼愛家,該多好!
“啪啪啪”外面有人敲門,我極不情願地起身移步,嘴裡不客氣問“誰?”
“我!”周敢的聲音洪鐘般響亮,把我耳膜震得有點回聲了。
想必這周敢同志如此氣勢,定是我又不知死地踩了地雷。
“呃,來了。”我開啟門,討好地伸手去扳他的肩膀,不料被他一甩手,我尷尬了,後面跟著我的親孃黎老太太。
“聽說,你連父母的電話也不接了?”
周敢招呼黎老太太坐下之後,自已倒了杯茶自顧自說話。我就像個罪人般半個身子蹭著沙發牆,小心翼翼地。
“沒,是心情不佳,想安靜幾天而已。”我囁囁地說。
“噢?心情不佳?心情不佳,反而有心情在這裡一針一線地左右縫?好啊,這藉口不錯。”周敢同志喝了口水繼續說教,“你的意思是說,一句心情不佳就可以不管父母啦?”
“也沒有不管呀,想當初,人家直接把我丟了,棄養呢!這會不接電話就受不了啦?萬一那會,我沒活過來,豈不成了個笑話麼!”我小聲嘀咕著,我發誓我並沒有刺激老太太的意思。很明顯,這話勢必會把自已炸了。
果不其然,周敢同志逮著這話竟然又是一番大轟炸,我這笨拙的嘴,也沒誰了。
周敢心裡說,千算萬算,還真沒有算著一張往死裡作的嘴。
“小倩,當初不是真心把你丟了,是不小心弄丟。”
我沒敢再辯解,心裡腹誹著,親孃哎,此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辯解。誰信啊!
老黎家距離老周家雖然隔了一座山,直線也不超過幾千米吧,分明就是奔著老周家仁慈把孩子丟在人家門口去的。
“大娘,別哭,事情沒那麼嚴重,她無非就是撒撒潑而已,她真不敢不管你們。”周敢同志真是個強人呀,連我心裡想的啥都一清二楚。
“阿敢,是我們對不住小倩!”我的親孃哎,你到底為啥又來這一套!明明就故意把我丟了,還在演!
可是對著周敢,我只有在心裡對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