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你吃雞腿嗎?”周老爺子準備砍雞肉的時候問恬恬。
“我吃雞翅膀,小可哥哥吃雞腿。”恬恬蹦蹦跳跳進廚房找阿公去了。
午後陽光正好,老周家一大家子圍坐在用兩張桌子拼起來的大桌子旁,滿桌子菜,雞鴨鵝肉、臘肉、魚肉,兩盤青菜,兩盤生蘿蔔塊,還有兩碟蔥油蘸醬,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吃肉喝酒。
“雷人,你也太弱智了。你哥讓你離開就離開啊?能不能成熟點?主觀點?什麼都是你哥你哥的掛在嘴邊,象你這樣以後還咋活呀?都被人當槍使了。”我得知原因後,毫不留情地數落他。
“那我能怎樣?那是我哥耶,難道不聽?”雷人矛盾的語氣,讓人感覺初涉人事的迷惘與無助。
“有用的聽,損人不利已的話為什麼要聽?”我直指利害,不曉得他用什麼態度對待。
“那我不辭都已經辭了,怎麼辦嘛?”雷人傢伙顯得中氣不足。
說得也是,都定好了走的日期,還能說什麼呢?
果然不出所料,離職後的雷人傢伙懊惱不已。
“特想抽自已兩大嘴巴,辭什麼職嘛!”不過四天,那傢伙在QQ上換了這麼一句簽名。
“雷人,回家了嗎?”下班時候我給他打電話關心關心,就衝他離職那天請我喝過檸蜜水。
“沒,在寢室。”雷人那傢伙答。
“還沒吃的吧?過飯堂,請你吃。”我命令的語氣,順便聽聽他那天三更半夜讓我去打錢給的誰。
說來就惱火,晚上十點多了給說去幫他打100塊錢。我當時就問他那錢是不是用來救命的,如是就去如不是我懶理。
“那錢是給我堂哥的。”雷人傢伙說。
“哦?你堂哥不是沒辭職嗎?”我愕然,他那堂哥逼著他一起辭職,臨了自已卻又退縮了。
“不是,我另一個堂哥從家裡過來了。”雷人解釋說。
一聽就是個攬事的主,唉,沒得救了。
我沉默著,坐對面的雷人那傢伙埋頭吃飯。
“姐,你下班了嗎?”晚上下班還沒回到家,小思的電話就來了。
“嗯,下了,你在哪兒?找到落腳點沒?”我直奔主題。
這孩子,大三了吧,主修音樂,也有著一股子牛勁,拗!這不,放個暑假也不消停,去了西安找前任女友。
“我還在公交車上呢,這下一站會是哪裡我也說不準。”小思這傢伙,也是無頭的蒼蠅,亂撞。
突然發了他自已和前女友的兩張相片在群裡,問大家看看有沒有夫妻相。
“是誰?”笑笑問。
“是我已經結婚了的前女友。”小思答。
“結就結了唄,你還糾結啥子,應該祝賀哦。”笑笑說。
“人家都結婚了,關你哪門子事啊?”我說這話的意思和笑笑的意思一樣。
“他們都說我瘋了。”小思說,後面補充了一句“我後悔當初沒有跟她私奔。”
“你倆能奔哪去?”笑笑問。
“廣州,那時候我十七歲她二十歲,她跟別的男人結婚我能理解,女人麼最怕一個等字。”小思說,簡直異想天開。
“不睬你先,洗白白去。”我發現一時半會也勸不到他,只好開溜。
“這不是愛情,這是鬥氣叫勁。”笑笑嚴肅地說。
“她還愛我,我也愛她。我不介意她有過婚史,我也不介意她有孩子。我就是愛她這個人,路還長。”小思完全不理解我們的勸說。
“很殘酷!你要真愛她,就放手。”笑笑說。
“為什麼?”小思那進了水的腦袋瓜子,真是冥頑不靈。
“慢慢琢磨去。”笑笑貌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