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戀仇瓜並與之鴻雁傳書到移情別戀,再於他鄉重遇也不過數年之久,與仇瓜徹底決裂那一年我剛滿二十一歲,風華正茂。

即便是妙齡少女,我卻不是命運的寵兒,所以才更加懂得快樂的重要性!

“你的這本詩文幾時出的?”在我把所有的悲憤化為靈魂之筆而寫成的詩文送請初三時的班主任藍涵老師評改時,藍涵老師不經意地翻開詩文瞄了瞄後隨口問。

“啊?”我被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以為自已聽錯或者藍涵老師的問題有誤。

“呵呵,問你這詩文幾時寫的。”藍涵老師說,這回總算是聽明白了,卻也把我窘得臉紅耳赤。

“哦,一段時間了。老師幫我評改下,或者修改都可。”藍涵老師也酷愛文字,且有大量作品見報,我滿懷希翼的心情簡直無法比擬。

正是稻穗金黃、瓜果飄香的季節,朋友把我那本詩文帶了給我,本子裡夾了封寫得密密麻麻,足足三頁紙長的信。

朋友說,是藍涵老師託她交給我的,還說藍涵老師特別欣賞我。

信裡以感動於我對文字的熱愛與靈性貫通為導語,直接奔入主題“以前是師生,現在是朋友,”信裡裝載著滿滿、殷切的情意。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回來呢?”在被別人連累遭工廠解僱後回到家時,我在鎮上的郵電局給藍涵老師打了電話,藍涵老師給了我一個問號。

“呵,在外面不習慣。”我敷衍了事。

“我看,你還是繼續上學吧。我知道,有時候自已想的也未必能實現,只是要爭取。”藍涵老師由衷地說。

“呵,有點忙,以後再聊。”聽到話題扯上我,第一反應是準備收線,溜之大吉。

“等等!你要是來縣城,別忘了來看我。”藍涵老師有點著急地說,讓人有迫切之感。

“好,再見!”我放下電話,如釋重負。

那大概是1992年的事情吧,那時候家裡還沒裝電話,那也正是仇瓜老師移情別戀後的第一年。

藍涵老師的追求方式讓人有點鬱悶,他那時候已調到縣委黨史辦,為了工作通常要下鄉採訪。

下鄉或者在外面學習,他都會給我寫信分享他的所見所聞。知道我喜歡音樂,還特地跑了幾趟書店專門給我買了那方面的書籍。

即便如此,那仇瓜老師移情別戀的陰霾卻依舊在心裡糾纏著,哪還敢相信愛情!我告訴自已,那是藍涵老師的幻覺,不是真的喜歡。

當我玩空降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時,我看見滿臉通紅的他急急交待了同事幾句就帶著我離開去他住處,心裡才稍稍有點底。原來,他是真的喜歡我呀!

他那單間宿舍有點簡單,一張床、一茶几兩張沙發,一梳妝檯,臺上放了本相簿。趁他泡茶的時候,我繞了過去翻看。

正翻看著,藍涵老師突然從後面抱了過來,嘴唇迅速地噌到了我的臉頰上貼了一下,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以及滾燙的體溫。

我嚇得心裡一顫,臉紅到脖子上,我掙扎著。

“走開!別碰我。”我用力想把他推開。

“不要那麼保守,擁抱親吻那是正常情侶間的動作。”藍涵老師說這話時,氣有點喘,我從鏡子上看到了那種色眯眯的表情,突然覺得很噁心。不禁問,以前那股為人師表的斯文哪裡去了?

“你,都是那樣對待別的女孩吧?”我奮力掙脫了藍涵老師的擁抱後,搬了張凳子橫坐到門口問。

“不!你是我喜歡的物件,我只對你這樣!”藍涵老師回答著我,繼續向我靠近,“幹嘛離我那麼遠?”

“要與你遠隔千里才好。”我說,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也許,那個時候的我有點魯莽,有點任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