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黯然。

“哦?不是吧?怎麼會呢?”肖琴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我沒注意她,把視線放在窗外的風景間。

“這人間啊,多少喜怒哀樂、多少悲歡離合,一切盡在不言中啊。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同樣是有矩而循的。”我若有所思,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肖琴說與師兄約在高速路口,離目的地僅僅幾米之距,停著一部深藍色凱美瑞。肖琴搖下車窗,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後,車子繼續啟動。我連姿勢都沒變一下,抬了抬眼皮就又重新閉上。 到達聚會現場的門口,我才看到從那部凱美瑞下來的男人。面生得很,沒怎麼注意。

“你開的真是蝸牛車!”男人走過來幫肖琴開啟車門,我已經自行開啟車門下車。

“哈哈哈哈,以為是你啊!把車開得像飛機,害我猛追。”肖琴爽朗的笑聲引來圍觀,一幫人從酒店大堂出來,你一句她一句、左一個擁抱右一個握手,我微笑著,冷眼看著眼前的狀況。

幸好,我只是個看客,眼前這一群人皆與我無關。

“倩倩,二十幾年不見,你過得還好嗎?”突然,一個男人走到我面前。

“你是?認錯人了吧?”我誠惶誠恐地往後退了幾步,說完話正要離開。不料被路邊的停車位圓柱子絆了一下,差點摔跤。男人順勢伸手一拉,我失去了重心“啊”的一聲整個人倒在男人懷裡。

“黎倩怎麼了?”肖琴聞聲扭過頭來,眾人皆在那一瞬間圍觀過來。

“哦,她沒事。是我不小心差點摔倒,她扶了我一把。”我窘得話也說不出來,急得臉紅脖子粗,男人見狀替我解了圍。

我掙脫男人的懷抱以最快的速度向肖琴走過去。心想,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我頭都沒回,挽著肖琴的臂膀於眾目睽睽下緩緩步進酒店大堂。

“剛才怎麼回事?你不記得他是誰?剛才攙著你的男人。”肖琴小聲問。

“低血糖暈了一下,我哪裡曉得是誰,矮冬瓜呀,他額頭又沒刻字。”我齜著牙,斜眯著眼似笑非笑。

“你的戈哥哥。”肖琴的手指直戳我腦門。 “暈菜!不是吧?他怎麼認識我?他還知道我的名字。什麼狀況?”我如墜雲霧裡,有點糊塗。

“自己猜。走,去找老師聊聊。”肖琴說著,拉起我就走。

我就像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孩子被肖琴拖著走到老師跟前,抬頭看,居然是那個天殺的大鬍子老師!我的智商和前途就是敗在他的誤人子弟下。我打著哈哈跟著肖琴,當作不認識大鬍子。 “老師,您還是和從前那麼帥氣。”肖琴的話好假哦,明明大鬍子變成了禿頂的老頭。哈哈哈,我暗自偷笑。

“呵,肖琴吶,怎麼剛來。你師兄姐等候多時了。那個,是?”大鬍子似乎不考究肖琴的話,注意力轉到我這個看客了。

“我是名不經傳的黎倩,大鬍子老師好。”肖琴張嘴想說話,被我搶先了。我心裡酸酸的,當年如不是你大鬍子,我能落得今天這般狼狽尷尬?

“黎倩?當年被我冤枉抄襲別人作文的黎倩麼?”大鬍子“唿”的一下站起向我們移了幾步。 “都已經過去了,早忘了。”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扭頭向侍應要了杯白酒。舉杯敬大鬍子,“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乾了這杯酒,先飲為敬。”我仰起脖子,一口乾了。沒料到那酒如此烈,火辣辣的,直嗆得我眼冒金星。

“倩倩真豪爽,杯酒釋懷。”不知幾時來到肖琴旁邊的男人帶頭鼓起掌來。

我回頭,看著那個男人。真的是戈?臉怎麼比以前長長了?身高倒是沒長。髮型還是中分頭,肚子微微鼓起來。未到中年,就發福了呀,幸虧當年只是暗戀。我不免暗自腹誹一番。

“黎倩,你行不行呀?喝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