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某人教我的簡單圖形。
“早點休息吧!我睡了。”西子打斷了我的思緒。
“呃,馬上睡,安了。”我敷衍著,其實哪能睡得著覺的。
為了讓自己和老牛都死心,我在老牛打來電話時爆了粗口。
“你幹嘛哦?爆粗爆得這麼溜,幾時變得這麼齷齪的?”老牛一反常態,指責我的俗套。
“你才齷齪呢!你全家都齷齪。”我不依不饒。
“好了,就先這樣吧,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回頭找你。”老牛第一次這麼打斷我的話,說明我這臨時演員的演技不差。
老牛真的開始疏遠我了,從電話到資訊到網聊,都是藉口、藉口,推託。
我裝糊塗,照樣隔三差五,我都會有事沒事給老牛電話。你愛怎樣便怎樣?我要的效果還沒達到。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老妹,”週六晚上下班後,一個聊天視窗跳過來,是姐姐。
“那麼晚還不睡?”我奇怪她那麼忙還有空抖我。
“我剛回來,看到你在。明天加班不?”姐姐問。
“要的。你呢?”我輕輕敲出了幾個字,我們姐妹工作都太忙了,更多時候是在網上聯絡。
我們聊起了工作,也聊生活,最後聊起了老爸老媽,以及我們那個龐大、糾紛不斷,分歧也不小的家族。
叔嫂之間、兄弟之間、妯娌之間、婆媳之間的鬥爭不斷。
那個時候,壓力確實挺大的,老媽熬得真的是太辛苦了。
“我特別能夠理解老媽她為什麼那麼愛大姐,因為大姐小時候特別替她爭氣。而不像我,總是惹她生氣。”我深有感觸地說。
“是啊!大姐惹人愛,你討人嫌,我呢?直接被忽略。”姐姐這麼說,讓我感覺心疼。
“呵呵,這麼說,我還是應該感到幸運?”我笑了,臉上泛起紅暈。
是感覺不好意思吧?從小到大,都是討人嫌的主。
“那是。想來,孩子們比我們幸福。”姐姐沉吟著說,話裡透著一股滄桑感。
“我卻感覺自己虧欠了孩子們,沒能為他們撐好一個家。”我難過地說,“其實,老爸是很愛我們的。我的文字創作都是受了他的影響,從小,我就聽著老爸唱唐詩、唱粵曲、講故事、講做人的原則,我對文字的認識就是這麼積累下來的。”
“是啊!老爸不怎麼懂表達他對子女的愛,擺著嚴厲、教訓的面孔。”姐姐感慨萬千。
“他那時候,選擇唱詩、講故事以刺激並啟發我們幼小心靈的求知慾。”我分析著老爸的心思,以前猜不透看不明白的都釋懷了。
不可否認的是,老爸的確是個人才。只是老爸的心太柔軟太善良、性格又孤傲,經得起生活的折騰卻經不起現實的殘酷與世俗。他的雄心壯志,只能寄託在我們身上。所以,他擺給我們看的,是一副嚴父而不是慈父的形象。
“你小時候那麼叛逆是想以此來引起老爸老媽的注意,而那時候的老爸老媽生活擔子那麼重。唉!能把我們養大、供書教學已經比很多人幸福了。”姐姐的話裡,總是帶著某種仁慈。不像我,總是偏激。
“錯了,我那時候是自閉。”我坦然直呈。
“為什麼?你受過什麼大傷害嗎?”姐姐很驚訝,從小一起長大,卻是頭一回聽我說自閉。
“也不曉得,哥總是說對我非常瞭解。其實不然,家裡沒有一個人瞭解我。”我無奈地說,“你還記得我五歲那年不?我坐在你的單車上跟著你去摘麥豆。”
“有點印象。”姐姐說,應該是有印象的。
那一年,正是我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同一年。我對著與自己感情深厚的姐姐,說出了我隱藏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