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先跟我說說湖南大姐是怎麼說的吧。”我用反思維的方式,對領導發難。

“她沒說你什麼,就是說你說話太難聽。確實,要注意口德。因為地域、文化背景的不同,往往一句無關痛癢的話都會引起爭議。”領導說。

“我是罵她王八蛋了,那是因為她把我給惹毛啦。我又不會吵架,頂多就罵一句王八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也不應該這麼罵。”領導見抓住了我的錯誤,開始教育。

“我這幾天被她氣得肝疼,我不這麼罵該怎麼罵?”

“唉!就這麼幾天就要放假過年了,我就搞不懂你們為什麼不忍忍呢。大家忍忍就過去了,好好處不行嗎?”領導沒話說,開始埋怨我的過激行為。

“我當然希望好好相處啊,可是人家不讓我安生。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煩啊。”我說,話裡有著明顯不滿的語氣。

“你就當給我面子,不跟那大姐一般見識。畢竟,她年紀大了。”領導說。

“誰說她年紀大了,她還喊我大姐呢。”我笑著,繼續扯。

“不是吧?不過她確實很老了,跟我媽年紀差不多。”領導說,似乎有點可憐湖南大姐。

“別扯有的沒的,我就不認為是我自己錯了。”

“我是說真的,我是家裡的老么。我媽這會都在家裡享福了,你看,湖南大姐還要背井離鄉。以後就不要惹她傷心了,這真的不好。”領導說,有點妥協的味道。

“怪就怪她的眼淚太廉價。動不動就哭天搶地的,這都不知多少回了。我才不同情這樣的人,一根筋,說也不通,要哭就讓她哭個飽。”我理直氣壯,確實感覺這個年紀還啥也看不開,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都掛不住,這是被家裡寵壞了呢,“我可不會慣著她,都是抱孫子的年紀了啥風浪沒見過啊,就這點能耐。”

“呵呵,她就是那樣的人。就算了唄,以後不要講粗口,體諒一下她。”領導說。

“我現在做的是累死累活的粗重活,哪能忍著不講粗口的。平時累的可勁兒的,不罵娘都不錯了。你還以為有像你們做領導的這麼義正辭嚴?”我懟起了領導,半點不饒人。

“行了,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好工作,賺了錢回家過個好年。”別說,領導還就是領導,扯來扯去就這些門面上的話還順勢給了臺階。

“行吧,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她不惹我的話,我不罵她。忙活去了。”見好就收吧,沒必要。

“領導的咖啡好喝不?”當我悄咪咪回到工位上,還沒等我坐下小辣椒就問。

“當然好喝啦,不過沒繃住喝多了,這會口乾死了。”我說,有點冤大頭。

“被請喝咖啡都不敢叫了?以前沒有十句八句加油不在話下,嘿嘿嘿”進步老鄉取笑我,以為我不敢喊加油是因為受了領導的教育。

“哈哈哈,是啊!真的不敢了。都累死累活了,哪還有力氣喊。”我最擅長的,就是裝糊塗,難得糊塗樂得糊塗。

“媽媽,我到站了,怎麼坐車?”可心來電問路。

“出來車站對面那裡有個公交牌,你看一下到墨苑小區坐幾路。”我正在上班時,不方便多說。

也許,我是有意無意中把問題拋回給她。

“可心,上車沒?”到底,我是操心的命。

久等沒有回覆,我心裡又開始著急忙慌起來,甚至有點想罵自己為什麼不讓她打車回了。

說到底,公交車上品流複雜。

“到了到了,我妹下來開門了。”可心回信說,我的心稍稍安靜。

年二十四了,我還在工廠里加班加點。

“豬肝姑,你在忙啥子?”晚上加班時,我的心肝寶貝侄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