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相視一笑,揮揮手便把癱倒如一攤爛泥的漢子搬走。
頭疼欲裂。
漢子睜眼發現身處陌生的環境,猛地起身,摸了摸懷裡的布包還在,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精力看了看周圍環境。
他警戒著縮在角落,聽見外面有一男一女交談,攏了攏衣服偷摸摸鑽到窗邊。
“周大哥,謝謝你送俺家的兔子,這東西可費你不少力氣吧。”一道羞澀的女聲,一聽就知道她對面前的男人有情意。
“這算啥,俺下次獵條狐狸,妹子你拿去做件衣裳。”熟悉的小夥聲音傳來,漢子猜到了是白天見的那個請他吃酒的憨厚小夥。
這小子,沒把自己撂那,是個不錯的。
“這多不好,俺家晚上做了大肉,周大哥也是一個人住著,不如來俺家吃點。”
“今天來了客,就不過去了,下次俺到山上採些好貨再去。”
聽著二人談話結束,漢子急忙跑回剛剛醒來的地方,睡眼朦朧、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
“叔你醒了!”小夥欣喜地過來,“叔你當時吃醉了,俺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帶你回俺家了。”
漢子似乎才是第一次認真地看小夥,摸出了懷裡存在明顯的布包,開啟後是一些碎小的銀兩和一個暗淡陳舊的木吊墜。
取出裡面最大的一個碎銀兩交給小夥,漢子快速合起了布包重新收回懷裡。
“叔、叔,這我不能收。”小夥忙著推拒。
漢子強硬地把銀子塞到小夥手中,“叔也不白給你,還有別的要你給叔幫忙。還有你也別叫叔了,我認你這個兄弟,你叫我何大哥就行。”
小夥這才把銀子收下,他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何大哥看得起小弟,有啥忙儘管說,小弟在所不辭。”
漢子狀似惆悵,緩緩開口:“小弟你可知道黃狗村,我有一過命兄弟姓王,十年前他回鄉告別,告訴我有啥困難就來黃狗村報他的名字,讓我來投奔他。可我來這找了許久也不見黃狗村,小弟你既是住這,想必也知道黃狗村在哪吧。”
小夥思索,十年前姓王的青年漢子多得很,不知這姓何的找哪一個,不過不管是一個,現在都不可能找到。
“這都十年了,何大哥真是重情重義,只是十年了可不好找人,大哥要不和俺留在一起。”
“多謝小弟,但是兄弟情誼不可忘,我還是要去黃狗村。”
小夥突然嘆氣,“俺也不瞞何大哥,這裡就是黃狗村,只是俺不記得村裡有姓王的漢子。”
中年漢子背後冷汗直流,面上流露疑問和隱隱的不滿:“我兄弟不會騙我的,我兄弟是世上唯一對我最好的人,小弟不如好好想想。”
“對不住啊何大哥,要不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和俺一同去村裡問問。”小夥發現自己說錯話,連忙賠罪。
中年漢子這才罷休,將面上不滿的表情收起,裝成大度的模樣擺擺手:“小弟記不清也無妨,那就依小弟所言,明日一同去問問。若是找到我王兄弟,必要介紹你倆認識。”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漢子在深夜中憨憨睡去。剛剛一臉純真的小夥居高臨下鄙夷著看著他,用腳用力踢了踢睡成死豬的中年漢子。
“一個沒人要的廢物,還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再睜眼,卻不在了小夥的屋子。
漢子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腳上被扣著沉重的鐐銬,周圍骨瘦如柴的大小漢子都麻木的搬著幾乎和他們身子一樣大的礦石,沒人給他一個眼神。
他還沒搞清自己怎麼會在這,正要大聲喊小夥的名字,卻發現自己對小夥一無所知。
坐在地上正在思考之際,一道利鞭抽上漢子的身軀,把他打的趴倒在地,冷汗直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