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可就算過了十年還是祈慕之保護他,林溫輕笑搖搖頭。

“祈慕之,你知道你很霸道嗎?”

“知道,所以,你後悔招惹我了?”祈慕之微揚嘴角,駕駛著車往公寓的方向駛去,車廂沉寂許久,林溫才回應。

“後悔。”

祈慕之聽清楚了答案,但他沒有難過,下午離開林溫家後他去了小酒館,透過老闆他知道了一些林溫以前的遭遇,一年多以前林溫開始在小酒館駐唱。

似乎因為生活困難,兼職了很多份工作,關於那晚巷子深處的事情,老闆沒有說得太清楚,因為是一些圈子內的事情,無法解釋,總之他明白了林溫生活很困難,猜到林溫拒絕可能的原因。

否則,今天林溫的表現和前幾天截然不同,就無法說得清楚了,他想賭一把,賭林溫也喜歡他。

他得知林溫的父親是林仁,祈慕之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刻,外界稱林仁“人如其名”,一個“仁”字道遍林仁的為人,做盡善事,但豪門圈內卻人人知曉林仁過往的事。

豪門競爭不可能不骯髒,林仁亦如此。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五年前見過林仁一面,當時見面的地點祈慕之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林仁嚴肅且不善的面容,以及那帶給他的壓迫感。

祈慕之的記憶中一直有這麼一段,也只有這一段……

後來他跟林仁再沒任何交集。

在公寓停車場下車,祈慕之拉著林溫的行李箱往電梯間走,林溫跟在後面,與剛才在出租屋的反抗大不相同,現在林溫反而乖乖跟著祈慕之回家。

林溫沒想到再次踏進祈慕之公寓是無家可歸,不過他早就無家可歸了,只不過再經歷一次罷了,祈慕之在玄關處放下行李,轉身。

“住在這吧。”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林溫揣兜慵懶地倚靠在牆壁,直視著祈慕之,眼底泛著漣漪:“那要看你怎麼收房租。”

不是商量,而是繾綣曖昧。

祈慕之揚唇笑笑,走近,上下打量林溫凌亂的衣服,停頓,眼神流轉,最後停在林溫泛起欲色的眼眸中。

頃刻,他拽住林溫衣角,往上揚起,衣服落地。

附在林溫耳畔,輕聲撩人:“不收房租,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