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養,吳言震身體已恢復許多。
但對於以前的事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紫苑帶著他去看了以前的房間,也毫無用處。
本打算讓他住回到以前的房間,看對他恢復記憶會不會有幫助。可他說什麼也不肯,堅持要住在紫苑旁邊。
隨著他記憶丟失的,還有他的武功。
現在的吳言震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
每天他都要跟在紫苑身邊,就像紫苑會隨時把他丟下一樣。
故而藥房裡每天都多出一個身影,幫不上忙不說,要不是把藥材放錯地方,要不就是把熬好的湯藥灑落,看得張老直搖頭。想要發火,又覺得吳言震是“病人”,只能在心裡暗暗抓狂。
“紫苑丫頭,你說這吳言震現在幾歲?”一次,張老趁吳言震不注意偷偷問紫苑。
“啊?”紫苑一頭霧水。
“說他是孩童,他還知道媳婦兒,你要說他是成年人,你看……哎!那不是放在那裡的!”看到吳言震又放錯藥材,張老只覺氣血上湧,咆哮著向吳言震奔去。
吳言震被張老一嚇,手中的藥材掉落在地上。
張老看到這簡直雪上加霜,就差當場暈厥過去。
紫苑更是努力的憋住笑,只怕師傅看到她笑出來就真的是要暈過去了。
月明如晝,今晚的月亮感覺比往常要大上許多,紫苑便在院子裡賞起月來。
吳言震堅持要陪她一起,卻抵不住睏意,在旁邊睡著了。
張老也拿了一壺酒坐在紫苑旁邊一同賞月。
“副門主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呢?”看著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吳言震,紫苑忽然對以前的他有些好奇。
“言震和璟昊兩個孩子平時話都少,兩人從小便一起長大,親如兄弟。雖然他們倆話都少,但又有一點點不同,璟昊這個孩子相處起來會讓人感覺有些疏離感,可內心卻是個善良的孩子,只是不喜與人親近罷了。言震呢,溫柔敦厚,藹然可親,大家自然喜歡與他親近一些。”張老飲了一口酒,緩緩說道。
“璟昊……是門主嗎?”
張老看著夜空皎潔的月亮點了點頭,彷彿是陷入了回憶。
“原來他叫璟昊……”紫苑第一次聽到門主的名字,心裡掀起了一絲波瀾。
“言震吶,雙親卻去的早,他連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張老疼惜地看著吳言震,“他從小便是個聰明的孩子,與同齡的璟昊相比起來更為成熟一些,做事精細入微,也有膽識。只是我始終覺得他似乎一直有心事,希望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那,門主呢?雖然平時門主讓人有距離感,但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溫暖的人。”紫苑腦海裡浮現那天他對她說“別怕”,她的心就真的靜了下來,那兩個字就像有魔力。
還有,那次他靠在她懷裡,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讓她覺得心疼。
心疼,那種心情或許該是這麼形容的吧。
紫苑轉頭看向師父,師父已酣然入睡。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她抬頭看著月亮,感覺月亮也溫柔了起來。
一陣風吹來,她擔心師父著涼。便把師父和吳言震都安頓好後也回房休息了。
正堂中,蕭璟昊也凝望著那一輪明月。
那一晚,他擔心著吳言震的安危,一時心煩意亂,便飲了不少酒。
他煩生在這爾虞我詐中,他厭面對那些虛情假意,他恨自己無能為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他從未釋放自己的脆弱,他一出生便不允許軟弱,不允許犯錯,不允許有感情。
母親告訴他,這些只會害人不淺。
所以,從小他便學會了偽裝,甚至,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