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寧姑娘莫怕,是我。”

“莊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這幾日一直等你,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呢。”莊芸芯身著深色衣裙,夜色濃濃,寧棄便沒有認出。

此時見是莊芸芯回來,她高興的跑到莊芸芯面前一把拉著莊芸芯的手。

“嘶……”寧棄力道不大,但莊芸芯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寧棄感覺手上有些黏膩,此刻在莊芸芯近旁,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莊姐姐,你怎麼受傷了?讓我幫你包紮傷口。”寧棄輕輕攙著莊芸芯,把她扶進房間。

寧棄扶著莊芸芯坐在床上,仔細檢查她的傷處。

寧棄這時才發現,莊芸芯左肩有一處很深的傷口,血已經浸溼了她的衣袖,深藍色的衣袖已被血染成了褐色。

寧棄在寧府時,受傷已是家常便飯,簡單的包紮心手相應。

可這麼深的傷口,她實屬被嚇的不輕,傷可見骨。

她小心翼翼地幫莊芸芯處理著傷口。

莊芸芯因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但從未哼過一聲,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

寧棄簡單幫莊芸芯包紮後便扶著莊芸芯躺下休息。

“莊姐姐,我簡單清理了傷口,血暫時止住了,但恐怕還得大夫來再詳細進行治療,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才好。”

莊芸芯雙眼緊閉,從她隱忍的表情,似承受巨大的傷痛。

“寧姑娘,一切待明日我醒來再說,切,切不可貿然將大夫請來。明早先讓月憐來找我。”寧棄這才想起,這幾日月憐似乎確實只在給她送吃食的時候出現,其他時間都不曾見過月憐。

“好,莊姐姐你先休息,明天一見到月憐我便讓她過來。你先好好休息。”寧棄雖不知莊芸芯為何受傷,也不知為何她不讓大夫過來治療,但她想莊芸芯定是有她自己的考慮,也不便多問。

至少,莊芸芯目前為止沒有生命危險了。

看著莊芸芯沉沉睡去,寧棄也不敢放鬆警惕,畢竟傷口太深,她也不是精通醫術,萬一剛剛處理傷口時不慎感染,高燒起來,恐不能等到月憐到才處理。

莊芸芯現在的樣子,須得有人在旁照顧才行。

寧棄便在旁守了一夜。

清晨的鳥叫聲將寧棄喚醒,她連忙伸手摸了摸莊芸芯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寧棄鬆了口氣。

再檢查了下包紮的傷口,血也止住了。

本想著去廚房看能不能熬湯或者煮點粥,但繞了一圈,莊芸芯的院子裡並沒有廚房。

只得等待月憐送來吃食。

“小姐!小姐怎麼了?”月憐看著床上面色如紙的莊芸芯著急不已。

“莊姐姐昨晚受了傷回來的,傷口有點深,我簡單幫她處理了下,她說要等你來,我也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你,”寧棄有些內疚,昨晚應該問一下莊芸芯如何找到月憐,就不用等到今天了。

昨晚情況緊急,自己也是疏忽大意了。

“勞煩姑娘再照看一下小姐,我去去就來。”不待寧棄回答,月憐便神色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