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出去談合作或者陪客戶吃飯,陸一鳴是會帶上派派的,畢竟明面上派派是他的秘書,暗地裡又是他的“新寵”,怎麼也不會讓人起疑心。

而這一次,他特意支開了派派,給她安排了個會所,讓她去泡澡按摩做美容,自己只帶了沈秋。

可沈秋把車子停好以後也沒接到陸一鳴的訊息,所以他只能乖乖在停車場乾等著。

這兩個人都是陸一鳴身邊親近的人,可姜妍知道,他們算不上“左膀右臂”,更不是陸一鳴信任的人。

即便陸一鳴嘴裡說著把二人當做“自家人”,也不過是洗腦罷了。

可接到這個訊息,姜妍隱約覺得不對勁。

去的地方是酒店,私會情人?

難不成是葉琳?

可透過葉琳之前分享的朋友圈,她這段時間應該在國外參加活動。

難不成有新人了?

可派派和沈秋幾乎一天24小時都替她盯著陸一鳴,這種可能性不大。

姜妍的心惴惴不安。

果然,在這一晚以後,之前起訴陸一鳴的那些股東以及合作商不但撤了訴,還和陸一鳴重新談了合作。

陸一鳴的公司一夜之間起死回生。

他鬥志昂揚的招人,甚至把公司重新裝修了一番。

而沈秋也查過匯入公司財務的資金,一部分是銀行貸款,一部分是陸一鳴變賣房產所得,面上看著都是乾淨的錢。

姜妍心裡清楚,陸一鳴這筆錢來路不明,他早晚得栽這上頭。

大廈傾覆不過一瞬的事。

這不過是他苟延殘喘人生的迴光返照而已。

可她作為陸一鳴的合法妻子,他要是在外頭混的光鮮亮麗,她手邊也寬鬆。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姜妍越要為自己打算。

“舞蹈社?”

陸一鳴停下夾菜的動作,瞥了一眼姜妍,眼裡閃過一絲不屑,“我看你就是一天到晚在家裡閒出毛病了,你坐著輪椅能跳舞嗎?還想開舞蹈社教別人跳舞?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你別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陸一鳴擦了擦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又繼續說道:“你要是真閒的沒事做,就……”

陸一鳴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的身價可不一樣了,身邊總不能有這麼個“殘疾”老婆吧?

到時候自己手裡的生意越做越大,姜妍他怎麼帶的出去?

“要不,出去旅旅遊?就當是散散心。”

陸一鳴心裡打著別的算盤,不敢與姜妍目光相對。

他又在心裡懊悔起來,自己當時險些走投無路了,怎麼偏偏把保險的事給忘了?

果然這事情一多,亂如麻線,他這腦袋也成了漿糊了。

姜妍低著頭只顧喝湯,也不理睬陸一鳴的話。

他的語氣放的軟和了些,“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去不安全或者害怕,等過段時間,我手裡的事處理完了,天氣也合適,我陪著你去。”

姜妍手裡握著湯勺,攪動著湯碗,“我知道你忙,再說了,開一間舞蹈社能花多少錢,我打算用舞蹈社賺的錢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到時候對你公司的聲譽也是有好處的。”

姜妍見他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之前我們的事鬧的不愉快,對你,對我,對公司都有影響,我也不是傻子,哪怕我們兩個人只做一天的夫妻,那也是榮辱與共的,這麼多年就一點情分也沒了,非得鬧到難堪的地步嗎?”

姜妍這話有理,他們早就同床異夢,還在一起無非都是“各取所需”,彼此心裡都打著小九九呢。

“具體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有什麼事找沈秋就行。”陸一鳴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