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女孩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精神頓時又萎靡了半分。

陳真真的發言把我嚇了一跳,我的心忐忑地跳著,比剛才跳得更厲害了。

顯然,她不希望我死去,並且想為我擋下這一次公審,把所有的“罪責”包攬到自己的身上。

“你才是白嫖賊?”張孝陽難以置信地看著陳真真,隨即便露出滿臉不屑的樣子:“呵呵,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只是和他關係好,所以就想替他去死嗎?看你們剛才那曖昧地擠在一起的樣子,眉來眼去,互相取暖,哪怕陳港赫就是欺詐者,你也會站在他那邊吧!”

“咳,咳,陳港赫剛才已經自證了,他是……普通友列!”陳真真再次強調道,但是聲音顯然更虛弱了。

“出示身份用個屁用?你不知道身份可以造假?要讓他自證,就讓他死啊!他現在可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你留他一局,就有可能多禍害一個友列!”張孝陽挺著胸,就像在罵自己的下屬那樣,越發盛氣凌人:“你這麼護著他,他死之後,你死,成全你們這對小鴛鴦!”

聽完這段話後,陳真真再也沒有力氣辯駁了,她痛苦地抽搐著,倒在我的旁邊,彷彿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了。

“你怎麼能說這樣過分的話?你沒有看到她的情況本來就已經很糟糕了嗎!”看到陳真真一頭倒下去,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扇了張孝陽一個巴掌,揪住他的衣領:“你不是想抓白嫖賊嗎?我就是白嫖賊,我就是,我承認!”

“她怎麼樣關我屁事,情緒勒索這套我不吃。我只知道你們兩個,應該都是友裂陣營的吧!那就全都去死!”張孝陽不依不饒,同樣也大聲地罵回來。

“陳港赫,住……住手!”這時,陳真真艱難地撐起身子,虛弱地喊道:“你不需要為了幫助我或者報答我而站出來替我去死,我明明才是應該被大家懷疑的白嫖賊!”

“真真,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也許是你不明白吧。但是,你這樣是會被公審的。”林道遠同樣也皺著眉頭,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意氣用事。

“不,真真。”這時,我一把鬆開張孝陽,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你為什麼要替我……”

話還沒說完,陳真真臉色慘白地笑了笑。只見她從兜中掏出手機,虛弱地微笑著說:“陳港赫已經崩潰了,他就是希望自己去死,說的話自然不可信。看到了嗎?我這上面顯示的是普通友列,其實是檢舉官,我把何正的身份給調包了。你們還想了解什麼,儘管問我好了。”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們就成全你!這把我們都投陳真真!”張孝陽情緒激動地煽風點火道。

“不。這樣不妥。”林道遠緘默地觀察了幾秒,立刻否定道:“投票的機會很寶貴,你和陳港赫都說你自己是白嫖賊,都不想繼續玩了,我們友列為了生存,只會投一個真正的白嫖賊!”

林道遠的聲音中充滿了領袖氣質和威嚴,他顯然有著自己的思路,希望友列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真正的白嫖賊。

然而,在這裡,說真話也只會被當成假話。

“那麼,這樣吧,你們分別來說說,白嫖賊是如何盜竊他人身份的?”

季景秀突然抬起頭來,眼睛裡閃過一絲軍師的氣質,他用犀利的眼神掃視過淡定的陳真真,想要從她身上找出些蛛絲馬跡。

“嗯,白嫖賊……”我低下頭去,得意地看了看陳真真,正想開口,卻被她搶先打斷。

“白嫖賊會在天黑時間醒過來,廣播會詢問他,需要盜竊誰的身份。如果沒有人要盜竊,廣播就會讓他睡過去,等待天明。如果有要盜竊的目標,只用拿出手機,點開對應的人的照片,技能便會到白嫖賊的手中,身份也會發生互換。”

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