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賜給你了?”季景秀變換著法子安慰道。

夏雪還是愣愣的,緩不過神來。

“沒關係,等你稍微緩過來一點再穿上吧。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逼迫你。”

季景秀溫柔平和地笑著,縮回了拿衣服的手:“那我先幫你拿著?”

“不用了,謝謝。”

夏雪膽戰心驚地抬頭看了一眼他,顫顫巍巍地抓過衣服,情緒非常緊張驚恐。

“對了。”季景秀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平靜地補充道:“如果感覺我很不禮貌,告訴我就好,我會和你保持更遠的距離。”

“為什麼要關心我?季景秀,你老實回答!”

突然,夏雪失去理智地咆哮著:“是因為我被兩隻畜牲侵犯了,所以你開始同情我了嗎?同情我這輩子都不乾淨了嗎?”

“當然不是,夏雪。”

季景秀壓低聲音,沒有用反問句,只是平淡地說道,樣子成熟得不像個大學生:

“我們是友列,是朋友,關心狀況不好的朋友,是正常的事。”

聽完他的話,我十分感動。

季景秀他其實很會安慰人。

區別只在於是誰面對他、面對他的人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而已。

他關心了夏雪,我也要表示慰問。

哪怕是一句“你沒事吧?”,都比冷冰冰地站在那裡看風涼好上百倍。

可正在這時,丁荊有點驚恐失色地指了指一旁的地上,捏著委屈的嗓子喊道:

“哥哥……哥哥姐姐們,陳真真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呀?”

該死!

因為剛才那件事實在是太震驚人,而我拼盡全力保護夏雪時,受了不輕的傷,事情剛了結,夏雪的精神又在崩潰的邊緣。

我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了夏雪身上。

居然一時半會把同樣受傷嚴重的陳真真給拋在了一旁。

丁荊的聲音還是那樣做作扭捏,讓人聽了都想嘔吐。

但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沒有心情再管她的聲音如何做作,只是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爬到了垂死的陳真真的面前。

“真真!”

我大叫一聲她的名字,心如刀割。

陳真真也感受到我來了,她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好像在向我求救一般。

猩紅的鮮血時不時地從她嘴裡冒出,她的呼吸極度困難,一直在倒吸著氣。

她的面色同樣發紫,臉色慘白,心跳紊亂,手在空中胡亂地抓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活活憋死了。

她的導尿管還在不停地往外滴著尿液,很快便把臀部下面的一片地板全部浸溼,她的雙腿依舊觸電一樣地抽搐著,整個人的下半身緊緊繃直,樣子痛苦萬分。

她張了張嘴,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卻又沒有力氣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我顫抖著幫她把滴著尿液的尿管重新連在尿袋上,緊緊握住她那隻不知所措的手,希望她能稍微緩過來點。

可等了好幾秒,她也只是迷糊地“嗚”了一聲,好像在對我們說:

“我難受得快要死了,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