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大佬,依您的目光,那一局的話,您打算投誰出去?”秦時月率先開口,她似乎有點顯得急不可耐,看樣子有種能把友裂陣營的人直接砍碎的衝動。
“看這種卑劣的嫁禍手法,我認為丁荊的嫌疑非常大,大機率是欺詐者,我們把丁荊投出去吧。”
夏雪不假思索,鎮定自若地回應道。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丁荊的身上。
見大家都在死死盯著自己,就像鬼盯著人一樣,丁荊的臉色瞬間嚇得蒼白,毫無血色,眼淚止不住地掉。
“現在看來,確實,欺詐者是丁荊的可能性非常大。”
林道遠這時終於舒開了眉頭,重新掛起鎮靜的面容,眼睛裡閃過犀利無比的光芒:
“因為,通常的案件中,兇手越是把什麼展現得明顯,就越是想掩蓋什麼。”
“這個道理我明白。”
“就如同一個殘疾人在網上使勁地說自己健全,對每個人都稱自己好手好腳,其實只是想掩蓋‘殘疾’的事實。”
我立刻明白了意思,會心領神地點點頭,說出一大串歪理。
說完後,我對林道遠言:“師父,我知道您想表達的意思!所以,投丁荊吧!”
似乎是聽到我連猶豫也沒有就直接附和了上來,林道遠又一次愣住了,他的眼神從本來的犀利變成了夾雜著五味雜陳的情緒,臉上的情緒裡也多了許多擔憂與猶豫,彷彿心臟被人刺碎了那般。
師父……我從來沒見過你的情緒如此複雜,你的冷靜與理智就彷彿被剝離掉那般,在此時此刻只剩下真情實感的擔憂。
我明白。你是在擔心照著這個劇本發展,所有友列陣營的人都會活不下來。
如果是這樣,師父,你不用著急啦!
我們是命中註定的師徒,就連這場絕望至極的友裂遊戲都無法使我們互相殘殺。
可是師父不知道!
你可能現在還以為我只是“普通友列”,所以才會一開始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光明與希望”。
你這樣並不是故意欺騙我,你這樣只是因為怕我們的心都徹底碎裂,最後因為猶豫而落得誰都活不下去的結局!
不行,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告訴你啊。
“師父,你怎麼了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林道遠,關心地湊上去幾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畢竟……丁荊還只有15歲,她還有媽媽在等她。”
林道遠找了個藉口,又一次將自己的真實情緒偽裝起來,捏出一副為丁荊感到悲哀無比的樣子:“哦。我實在是不忍……”
“師父覺得難受,我也會覺得難受。”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隨後也捏出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雖然丁荊之前的行為讓我非常反感,但就如師父所說,她還有媽媽,我也不忍心。”
“為什麼你的情緒會與我同頻?”
林道遠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他沉下聲音,問道。
“因為,我是你的徒弟,徒弟與師父一心,也是同一陣營。”
我低下頭去,看了一眼快要急到哭出來的丁荊,刻意用憐憫軟心的語氣說。
“丁荊雖然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但是她死了的話,她媽媽……唉。我是男孩,但是我也有媽媽啊。”
師父聽完,愣神片刻,只是點了點頭,沉重地道:“嗯。”
另一邊,角落裡的季景秀似乎也聽懂了,他微微昂首,眼睛裡閃爍著機智無比的光芒,沒有說任何譏諷的話語。
“你們一個兩個的,真是瘋了!”
秦時月對我們的舉動感到難以理解,她皺起眉頭,不爽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