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荊的話很有道理,卻又讓我感到匪夷所思。

她並不是一個很會為他人考慮的人。

很多時候,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情緒。

怎麼這回,對從未露過面的“騎士”,反倒如此關心與動容?

季景秀是騎士?這不可能,這話講出來可比天方夜譚還要好笑,因為他早就赤裸裸地證明了自己的“檢舉官”能力。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莫不成,那個所謂的騎士……

就是丁荊?

如果是她,那麼她這運氣也太背了,保護了這麼多局都沒有護一個好人免受傷害。

那麼,她前幾晚保護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剛開頭就幫她說話、讓她有了好感,並且認為是友列的季景秀嗎?

如此一想,思路大概就通了。

我也瞬間能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擔憂欺詐者找騎士了,原來只是害怕自己死掉而已。

“現在場上還剩一個內鬼,兩個欺詐者,看起來情形已經很危險了。”

見我們情緒稍有緩和,夏雪就像主持人一樣,直接開場主持演講。

“對啊,那怎麼辦!”賀斌城無措地問。

“我們必須在這一局就立刻找出一個友裂,投出去,否則就輸定了!”秦時月這時候倒是恢復了正常的思緒,她堅定地說。

“大家不用擔心,稍安勿躁。”

見大家又一次開始急躁起來,夏雪的臉上露出“有我在沒關係”的表情,樂觀地笑道:“我還擁有一次否決公審權和即刻公審權,我可以巧妙利用以此控場。”

“是這樣,可是究竟如何控場?”秦時月有些焦急地問道。

“夏雪大佬,您真能救我們嘛!”賀斌城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相信我。”夏雪穩重地說道:“聽一聽我的思路吧!”

聞言,那幾個人立刻打起了萬分精神。

“其實很簡單。”

“這一輪,只要找出一個友裂,然後到今天夜晚的時候我開啟即刻公審,再找出一個友裂,我們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夏雪眼睛裡閃著機智的光芒,把自己的思路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對,對,這樣我們的勝率一下就扳回來了!”

“夏雪老師不愧是夏雪老師,真是太厲害了!”

“天父保佑!”

看見夏雪如此說,角落裡的秦時月、賀斌城、楊真神紛紛抬起頭來,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幾個人紛紛天真地笑了。

而黃毛禽獸聽到夏雪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地瞪大眼睛,他整個人頓時急得暴跳如雷,像猴子一樣一邊捂著那裡還一邊叫著:

“不能信呀!黃強剛和她發生矛盾就死了,死得如此悽慘,她其實就是那個殺人的人呀!”

“呵呵,禽獸,無恥之徒,你給我閉嘴。”

秦時月聽到黃毛禽獸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地懟回去:“有本事你來帶領大家獲勝?”

“你們如果信了她,你們絕對都會死!”張寧瞪著雙眼,惡狠狠地詛咒道。

說罷,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反正我已經被那姓季的給廢了,我不在意我是死是活,就當是給你們這群傻子當陪葬品!”

“你個畜生,你自己想死,可別拉上我們一起去死!”秦時月頓時氣得暴跳起來,指著張寧的腦袋狠狠唾罵起來。

“就是,想死別帶上我們噢!”季景秀煽風點火地搖搖手指。

“時月,景秀,你倆冷靜。其實,我認為這隻禽獸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時,沉默許久的林道遠終於開口了,她沒有制止發怒的秦時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