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長歌安排好事宜,留了幾個能力過得去的人主持大局,自己就換了便衣帶著專離直下雲竹了。

再南方的漾泉和沁縣現在正被二皇子佔領,暫時還去不了。

蕭長歌覺得弟弟妹妹們應該也會時常回來看看的,他相信此刻正在尋找的親人,也在滿世界的尋找他,這是親情的羈絆。

雖然沒有血緣的延續,但彼此的情感早已交融,互相都是難以割捨的存在了。

兩人帶著盤纏和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坐著驛站的馬車一路遠去了,紅葉在段家的日子卻更難了。

京城,天子腳下,紅葉待在小黑屋裡,一天三頓的伙食變成了兩頓,段薇薇也不再親自來送飯,都讓下人來了。

下人們都趾高氣揚的,把飯碗往地上重重一放就轉身離去,似乎紅葉真的就是災星、掃把星,和她一起待久了都會沾染晦氣。

段薇薇他們這幾日倒是舒坦了些許,他們賄賂了些宮人,聽說皇帝微服私訪去了,他們的行事就肆無忌憚了起來,也更不會給紅葉好臉色看了。

段孝更是直接從甜水巷帶了個女子回家。

那女子生的漂亮,腰肢纖細,身材絕佳。

段孝的手把她腰邊的藍色金邊束帶輕輕一拆,渾圓白皙的大腿就在段孝面前若隱若現。

段良在家的時候段孝只敢偷摸去偷腥,現在段良守邊關去了,段孝自然要找些樂子,開始是在甜水巷整宿整宿地夜不歸宿,現在膽子越來越大,都敢把人帶回家了。

紅葉聽著段孝房間裡傳出的靡靡之音,默默地吃著那些已經冷了的殘羹剩飯。

流浪時,幾兩白銀化作絞繩就能勒出苦難的勒痕,脫離流浪生活後,生活卻反而愈發艱難了。

只是紅葉還不得不憋屈的活著,她相信上天不會對她如此苛刻,給了她親人,又將他們永久地從自己身邊剝奪去。

總的來說,此刻的段府還算安靜,段薇薇也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採買些商品。

那個被段忠他們搶來的瓶子還在大廳的小臺子上面擺著,旁邊還擺了不少東西,有的是靠權勢搶奪來的,有的是恐嚇那些遊商低價買來的。

他們也知道挑小遊商搶,大商人都有自己的商隊,和京城一些名門望族都有生意上的往來,段家在面對大商人的時候都及其禮貌,噓寒問暖小費打賞一點不缺。

不過這點手段也只能騙騙自己罷了。

段孝和段薇薇現在過得風生水起,但現在段家名義上的家主段忠卻焦頭爛額。

段忠正迎著幾位在商界頗為有名的商人進了屋子,雖然商人在大乾或者是覃國地位都不算高,但把握住經濟的人,在哪裡都會被奉為座上賓的。

幾位大商一進門就看到了那些個搶奪來的藝術品,和那些報信的小商給的名單一核對,自然就能確認段家就是欺負那些遊商體量小。

段忠坐在上首,四位大商坐在下面,並不看他,而是盯著那些被搶來的東西竊竊私語。

段忠被拂了面子,心裡有積火,畢竟他有官身,這幫子人但凡懂些禮數,都該叫他一聲大人,如今卻將他視若無物,但他還真就憋屈地不敢說話。

他還要維護所謂的名聲。

雖然只有段家人還覺得他們有名聲了。

“各位,之前的事,我段家固然有錯,可你們手下那些無良奸商,也太漫天要價了吧?我們氣不過,才搶了東西來。“

四名大商對視一眼,倒是忘了問了問自家小商販這個問題了,萬一真要是賣的太貴了,被人家打砸了攤子,那也是決然無話可說的。

幾個大商這下才尷尬起來,幾人聽了幾家小商聯合告狀,急匆匆就跑來京城了,卻忘了這茬。

大商王方對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