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房間的東西不多,搬家公司的車一趟便搬完了。

從現在就要開始和江先生的同居生活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所有的事情好像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婚禮的策劃大部分交給了婚慶公司,他們只需要定奪一些配色嘉賓席和菜品之類的。

江遠私下找過林青禾,希望她能夠收下他送來的新婚禮物。

所謂的禮物便是他多年前侵吞的江以聞的股份。

這麼多年過去,江遠看起來老了許多,有些疲態。

他將一份合同遞給林青禾,“以聞不願意見我,這些,還希望你代我轉交給他。”

“告訴他哥錯了,什麼股份,什麼錢都是虛的。”

“我最在乎的,是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還有江灼那小子當年的事情,是他對不住你,我把他扔在國外這麼些年,性子也收了。”

“他也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林青禾看江遠一副誠懇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她將合同推了回去,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讓江先生原諒你,應該自已親自去和他說。”

“至於江灼,不是認錯了我就得原諒。”

直到現在提起江灼這個名字,林青禾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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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猶豫再三,林青禾還是將江遠來找她的事情告訴了江以聞。

江以聞神情很淡,看不出喜怒。

半晌,他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林青禾這才注意到,桌上有許多檔案和銀行卡。

光是房產證,就足足有五本。

林青禾有些傻眼。

過了許久,她才愣愣地問:“這些……哪來的?”

一個大學老師的工資,不可能在央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這麼多套房子。

江遠聞看著她這副愣神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臉,好笑地說:“怎麼,怕這些東西來路不正嗎?”

林青禾急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我只是……”

只是沒想到江先生會這麼有錢……

“大學老師只是副業而已。”

江以聞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好裝在盒子裡,然後鄭重其事地將盒子塞到了林青禾手裡。

“這是幹什麼?”

林青禾有些懵。

“管錢。”

江以聞笑笑,“既然結婚了,錢自然該交給你管。”

“我……”

林青禾還想將推辭一下,不過江以聞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將東西交到她手裡後江遠聞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太晚了,先去休息。”

休息?

會一起睡嗎?

林青禾臉色憋得有些紅。

“你的房間在二樓右側。”

“……”

“喔……”

原來不是一起睡。

林青禾鬆了一口氣。

兩人雖然已經領了證,但是也算是久別重逢。

突然住在一起已經夠唐突的了,更何況要一起睡。

那真的會要了她的命。

婚禮定在三月後,到擬發請柬這一步,林青禾卻怎麼都沒辦法說服自已將這些東西發出去。

她朋友本來就少,老家那邊只有一個馮雨詩。

大學這邊麼……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已嫁的人是央城大學大名鼎鼎的江教授。

那場面真的是不可想象。

想了許久,最後她這邊的請柬也才送出去不到十封。

江以聞和她則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