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聞回到餐桌上時菜已經上齊了，他拉開椅子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遠聊著。
不知什麼話題扯到了高考，江遠把話題轉到江灼身上，問：“小灼，馬上期末考了吧？”
他這突然的一問，江灼差點被飯菜噎住，好不容易吞下去，他喃喃道：“還有半個月吧，林青禾幫我補習呢。”
江遠：“青禾那孩子成績在你們班怎麼樣？”
江灼老實道：“年級第一。”
江遠：“你要是想好好學習爸給你請好的家教。”
“不用！”江灼脫口而出，又覺得情緒這麼激動顯得很怪，補充道：“她成績好得很，講得也很好。”
他引開話題：“對了，怎麼沒見章嫂和林青禾出去啊？”
要從正門出去的話，他們在大廳吃飯應該可以看見才對。
江遠飲了一口紅酒，緩緩道：“從後門出去的吧。”
江以聞夾菜的動作一頓。
他問：“小青禾和章嫂走了？”
江灼：“對啊，回去過元旦啊。”
“……”
小姑娘和章素的關係他是知道的
江以聞明顯一怔，將筷子放下，隨後起身將自己的外套隨意搭在手臂，溫吞道：“我吃好了，臨時有些事，就先走了。”
江灼：“小叔，只吃這麼一點啊？”
江以聞笑笑，“嗯，沒什麼胃口，你們慢慢吃。”
江遠：“行，你有事就去忙吧。”
“……”
外面的空氣格外溼冷，江以聞緩緩撥出一口氣，溫熱的氣息在空中霧化成一團朦朧的白霧。
他將外套穿上，徑直往車庫的方向走。
打了好幾次小姑娘的電話，得到的回覆都是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江以聞將車開出江家，停靠在路邊。
他沒有章素的電話，思索片刻，他撥給了何俊於，讓他問問王琴有沒有章素的號碼。
何俊於聽到林青禾和章素走了的訊息也很著急，沒過兩分鐘就把號碼發了過來。
江以聞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耐煩地說：“誰啊？”
他淡淡道：“章嫂，我是江以聞。”
“江先生啊……”章素聲音明顯軟了下來，“江先生，有什麼事嗎？”
江以聞撥出一口氣，緩緩道：“小青禾在你旁邊吧？你把電話給她。”
章素說：“額……有什麼好說的，江、江先生，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好。”
她說話吞吞吐吐，一副心虛的樣子。
江以聞眉心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問：“章嫂，小青禾不在你旁邊吧？”
章素：“在，在的啊，就是小孩子，額，鬧脾氣呢，現在不想說話。”
“……”
小姑娘乖巧溫順，鬧脾氣這個藉口他又怎麼會相信半分。
江以聞眉頭緊蹙，語氣不覺冷了半分，“章素，我想你應該知道以江家的待遇，換個保姆不是什麼難事，有件事我想你要弄明白，雖然我平常不在江家住，但我仍是江家的主人之一，你還能在這裡工作，單純是因為我想讓小青禾有地方住。”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因為她林青禾才住在這裡，而是因為林青禾住在這裡，她才有這份工作。
江以聞鮮少有發脾氣的時候，章素額頭出了一層細汗，磕磕巴巴地說：“江、江先生……”
車內開著空調，升高的溫度緩解了冬日的寒意。
江以聞搖下車窗，輕輕將手伸出窗外。
冷，風大，還在下雪，只伸出去片刻，手掌就被凍得有些發僵，他難以想象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