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我知道吧？”
林青禾：“嗯。”
“……”
他一把將林青禾桌上的書扯到自己面前，悠悠道：“不告訴我，那都別複習了，反正快期末考了。”
林青禾伸手去拿，江灼使了些力氣，她拽了好幾下都沒有拽動。
片刻後，她緩緩撥出一口氣，小聲道：“選文。”
江灼笑得痞氣，他單手支腮，隨意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填的意向是文了，就是覺得你親口告訴我比較有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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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過後分科表要上交，林青禾仍舊填了學文，陳科宇又將她叫到辦公室開導了一番，最後叫她如果開學前想改選理，直接聯絡他就行。
林青禾敷衍地應了下來，心卻沒有動搖半分。
她曾經對文理這兩科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自從遇見江先生，心中的天平就開始往文科傾斜，直到最後壓倒性勝利。
她逐漸喜歡上閱讀，喜歡呆在他的書房看書，從一開始只想尋找些與他相關的東西，到如今真正的喜歡上文史。
寒假將要來臨了。
林青禾提早兩天就買好了車票，江以聞在她放假前就說過會回來送她去車站。
除了節假日，他鮮少回江家，唯一幾次在江家多呆了幾天，還都是因為她。
如果換個年齡，她或許還會對江先生對她這麼好產生一些別樣的想法，可她才十六歲，和他整整相差了十歲，江先生看她永遠都像在看小孩。
幫她把行李搬到後車廂，江以聞拉開副駕的車門，柔聲道：“上車吧。”
林青禾掐著掌心，問：“江先生，我……我可以坐後座嗎？”
“可以。”江以聞笑笑，並沒有多問什麼，將副駕駛的門關上，又為她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直到小姑娘彎腰鑽進車裡，他才將車門關上。
回到駕駛座，江以聞在儲物盒裡翻了翻，隨後將一盒藥遞了過來。
他語調很輕，“放在旁邊座位上，要是覺得暈車就吃一粒。”
“好。”林青禾急忙接過暈車藥，匆忙間，她的食指分明碰到了江先生的手心，只輕輕一下，蜻蜓點水一般。
她收緊手，將暈車藥放在旁邊。
江先生的手很暖，像他這個人一樣，只要見到，便會心生暖意。
林青禾默了默，從外套裡小心翼翼地掏出準備已久的手機，忐忑地按到相機。
到底是做賊心虛，她眼神飄忽不定地往駕駛座看。
她特意坐在駕駛座對角線的位置，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見江先生的側臉。
內心掙扎了許久，眼見車馬上就要使到車站，她把心一橫，舉起手機，飛快按下了拍照鍵，又火速把手機放下。
一路上琢磨好的角度，預演了無數遍，整個過程迅速到她都難以置信。
江以聞只察覺小姑娘把手抬起來了一下，他側首往後座看了一眼，小姑娘眼神飄忽，見他轉過身來直接抖了一下，像只受驚的兔子。
他輕笑著搖搖頭，目光放回前方。
抵達車站，雪突然在這個時候大了起來，江以聞將小姑娘的行李遞給她，又撐開一把傘塞在小姑娘手裡，貼著耳邊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笑著說：“叔叔說過吧，有事都可以找我。”
林青禾重重呼吸了一下，片刻後又揚起唇角，“江先生。”
“新年快樂。”
江以聞明顯愣了一下，原本以為她會說再見，沒想到說的是新年快樂。
林青禾眉眼微彎，笑得燦爛，“這是春節的新年快樂，我想提前對江先生說。”
因為到真正的春節，她就不能親自在江先生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