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分科後理科班的文科科目課程安排少了不少，每週只有兩節歷史課，張育茂上課的方式也很輕鬆，就是和同學們嘮嘮嗑講講故事，畢竟只需要應付會考，對於A班來說難度不高。
這天恰好講到宗教信仰這章，張育茂開玩笑似地說：“同學們，你們相信有鬼神嗎？”
班上一下炸開鍋來，有的同學說小時候發生過一些很詭異的事情，相信有鬼神，有些同學則說什麼都是迷信。
見大家討論得熱烈，張育茂謎之一笑，“有人說有的，有人說沒有的啊，來，你們手裡都有草稿紙吧，拿一張出來，現在開始在紙上畫，你們心裡或者你見過的鬼神，不相信的就自己看會兒書，等會兒找幾個同學上來看看。”
話音剛落，班上就響起了刷刷的翻紙聲。
林青禾翻開一頁嶄新的草稿紙，她不相信鬼神，但她心裡住著一個如神一般的人，燈光下的江以聞，眉目溫柔，渾身泛著光，俊美如天神。
她或許沒有見過鬼，但她一定，在某一時刻觸及了神明。
握著鉛筆的手不斷收緊，反正也無人在意，那麼她隨便畫什麼都可可以吧？
十分鐘過後，張育茂敲了敲講桌，“同學們，畫好了嗎？誰要上來給大家看看？”
“老師，老師看我的！”宋春來第一個積極舉手，見張育茂點了點頭，興沖沖地拿著畫就上去了。
他畫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如來佛祖，還振振有詞地解釋道：“電視裡的神仙都佛祖可是最大的了，他就是神仙頭頭，我不信誰畫的神仙有我的厲害。”
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張育茂也跟著笑了兩聲，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這可不是讓你們比厲害的啊，是讓你們畫見過的或者心裡鬼神的樣子。”
宋春來：“反正佛祖就是我心裡神仙的樣子。”
“好了好了快下去，下一位同學誰來？”
一連上去了兩三個同學，要不畫的就是神話裡的人物，要不就是披散著頭髮的吊死鬼，不知誰起鬨了一句，“那看看班長的唄！”
原本置身事外的林青禾瞬間脊背僵直，張育茂向她招了招手，“來，那就順應民意，看看咱們班班長畫的。”
“……”
“林青禾，快拿上來看看，別耽誤了大家時間。”
她原本想翻找一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替代，可是自從上了高中她就沒有再畫過畫，草稿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和計算式子，直到老師催第二遍，她才掐著掌心挪了上去。
她小時候喜歡繪畫，長時間學習臨摹，即使沒有學過專業的美術課，畫到六分像是沒有問題的。
林青禾重重呼了一口氣，慶幸的是課上時間太短她只來得及畫了一雙眼睛，她硬著頭皮把畫展開，坐在前排的霍興看了兩眼，直接脫口而出：“這畫的不是江灼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坐在後排的人聞言也上來看了幾眼，肯定道：“這眼睛就是江灼吧。”
“……”
她原本只是擔心會被江灼認出來，沒想到結果卻往另一個方向瘋狂跑偏了。
張育茂乾咳了兩聲，“起什麼哄，人家畫是神是鬼都沒說呢，青禾，你畫的是鬼吧？”
他這是刻意在給她臺階下，若是她說畫的是鬼，他就可以順勢說這是同學之間開玩笑。
林青禾默了默，溫吞道：“是神。”
畫上畫的是江先生，她沒法說出違心的話。
“哇喔”
“牛。”
“……”
或許是為了掩飾尷尬，張育茂含糊道：“啊……這樣啊，咳，那下去吧。”
剩下半截課上的什麼林青禾完全沒有聽進去，她小心翼翼地將那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