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證,現在學生上晚自習了,我們也很難辦,明天再來找吧。”

“……”

半響,她垂眸,悶悶地“嗯”了一聲。

七點的時候天色就有些朦朦朧朧地暗了下來,再這麼一耽擱,天色已經完全黑盡。

好在央城的大街上一點都不暗,路燈和繁華的商店把路上照得透亮。

她無力地走在大街上,路燈將影子拉得很長,商店,酒吧裡傳來嘈雜的音樂聲,燈光璀璨,屬於城市的夜晚才剛剛開始,而形單影隻的人只有孤獨感,她和大城市裡的繁華格格不入。

林青禾揚頭,天空的顏色是黑灰黑灰的,看不見一點星星。

她嘆了一口氣,眼下錢也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手機也沒帶,她決定自己走回去。

-

快八點了,林青禾還沒有回來。

王琴見她沒去和她們一起吃晚飯,心想著給她送過來些,沒想到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

這小姑娘這麼晚還沒回來肯定不對勁。

她急忙去找章素,哪想到章素一臉滿不在乎:“管她去哪裡了,死在外面最好。”

“……”

傭人的飯菜和主人家是分開的,今天的晚飯只有江以聞和江灼在吃,對江家來說,江遠和趙欣要是能回來才是難得。

要是隻有江灼一個人,她還不敢去問,但是現在江以聞也在,王琴乾脆壯著膽子,走到餐桌邊問:“江小少爺,你回來了,青禾呢?”

提到林青禾,江灼有些不耐煩,“誰知道她去哪裡了?自己去同學家廝混去了唄。”

江以聞放下筷子,盯著江灼:“早上我怎麼和你說的?”

江灼也不耐煩了,“小叔,我今天確實等她了,是她自己不上車,關我什麼事。”

江以聞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他起身,言語有些冰冷:“我現在去找她,你最好祈禱她沒出什麼事。”

“……”

沉默片刻,江灼只覺得胃口全無,索性直接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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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沒開出去多久,江以聞就注意到路邊的三個混混在路燈旁翻著和他們氣質截然相反的帆布書包。

他們把書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哼哧哼哧地似乎在抱怨些什麼。

淺綠色的帆布書包,下面的小格子上還印著一隻白色的兔子。

江以聞思索片刻,這好像就是林青禾今天早上揹著的那個。

那三個混混看見有車在他們旁邊停下,明顯驚了一下,片刻後又恢復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吹著口哨,不停地拍著車窗。

如他們所願,江以聞下了車。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放在車頭,又將襯衫的袖口隨意挽起,冷冰冰地問:“背這個書包的小姑娘呢?”

江以聞長得高,肩寬腿長的,剛下車時確實把他們唬了一跳。

可只要仔細看,那股恐懼感就消失了。

他看起來斯文秀氣,渾身透出一股書卷氣來,長相也沒有什麼攻擊性,還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更像文弱書生了。

那三個混混相視一笑,甚至朝他吹了個口哨:“喂,弱雞,怎麼,來給我們送錢啊?”

江以聞將眼鏡摘下來,順勢放進車子裡。

他不是高度近視,這個距離看清他們三個綽綽有餘。

見他將眼鏡摘下,那三個混混笑得更歡:“喲,四眼狗,現在變成兩眼了,看得見嗎哈哈哈哈!”

江以聞緊了緊拳頭:“那個小姑娘呢?”

其中一個混混叉著腰,不停地抖著腿:“怎麼,你的童養媳啊,我看那丫頭還很嫩嘛,你福氣不小喲。”

江以聞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