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和趙欣第二天早早就回公司了，中秋節什麼的對她們而言只是走個過場，吃個飯而已。
江以聞是第二天走的，不過，這次他走了便是真正意義上的離開江家了。
他拖了三個行李箱走，裡面裝著自己的在江家所有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其他屬於他的東西都搬上了車，除了書房裡的書。
江灼還癱在床上睡覺，林青禾起得很早，親眼看著江先生收拾東西離開。
其實他要搬出江家這件事她很早就知道，開始並沒有覺得有多麼難過，直到他真正要離開。
江先生說到底也不是她的誰，他的離開她根本無權左右，甚至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而且，只要是他選擇的，林青禾都會支援。
只是多少有些難過，這樣的話，她以後見到江先生的機會更加微乎其微了。
江以聞抱著裝著些他小時候玩物的箱子，在林青禾面蹲了下來。
小姑娘坐在走廊旁邊的小凳子上，看他搬東西看了整整一早上。
今天的江以聞難得沒有穿正裝，央城的十月已經有些冷了，他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低領毛衣，整個人顯得少年氣了不少。
林青禾被看得耳根泛紅，她有些彆扭地籠著拳頭乾咳了一聲，吞吐道：“我……我擋路了嗎？”
江以聞笑笑，“你看了叔叔一早上了。”
“我沒……沒……”
她很想辯解些什麼，可是所有理由好像都不成立，她不是看他，那看些什麼呢？
看風景？看樓梯？
這還不如說她單純腦子有病來得有信服力。
江以聞扶了扶眼鏡，柔聲道：“原本以為沒人送我，現在就多謝小青禾了。”
林青禾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眉眼，目光亂竄，最後找到一個可以停留的支點。
他抱著的紙箱裡面有很多玩具，公仔，積木，英雄手辦，小汽車……擺放得很整齊，這應該是江先生小時候玩的玩具吧，沒想到現在還儲存得這麼好……
見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裝著玩具的箱子，江以聞隨手拿起一個小貓公仔，問：“小青禾想要玩具嗎？”
“……”
她原本只是想找個地方轉移目光，但既然江先生都這麼問了，所以……
她把頭埋得更低，小聲地說：“可以要嗎？”
江以聞點點頭，“嗯。”
他把箱子推得離她近了些，“想要哪個，自己選吧。”
“……”
林青禾鼓起勇氣把頭抬了起來，指了指他手上拿著的那個小貓公仔，說：“想要這個。”
“好，給你。”江以聞把公仔遞給她，等小姑娘接過去，才將紙箱又抱了起來。
他笑了笑，聲音依舊溫和，“書房裡的東西都沒動，你要自習還可以去那裡。”
頓了頓，他又道：“那再見了，小青禾。”
林青禾勉強笑了笑，“江先生，再見。”
江先生徹底離開了江家，她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她一整天都沒有去書房，抱著小貓公仔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突發奇想想給它做衣服。
小時候她也喜歡給洋娃娃做衣服，還算有經驗，但她沒有剪刀，也沒有針線，只能等王琴回來了再向她借。
王琴中午就回來了，向她借來工具，林青禾裁了一件不怎麼穿的衣服，整整做了一下午，給公仔做了好幾件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