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怒放,鷹給兒則惱羞成怒,罵起來。
“你的嘴就會說胡話!你以為得了救兵了?我是等他回來定奪怎麼處理你。”
“好說好商量嘛,你看看,跟一個孩子較真。”花木橙欲抬手解綁,被鷹給兒一個眼神嚇退。
“他這把刀,是我爹的!”瞪過花木橙,再瞪閆大松。“這刀你從哪裡得來的?”
“我偏不告訴你。匪王根本沒有孩子,你是從哪裡來的?”匪王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提及他的訊息、維護他的利益,閆大松特別驕傲。“你休要冒充匪王的孩子,壞了匪王的名聲。”
“他有沒有孩子,你怎麼知道?”鷹給兒都不知道怎麼罵他才好,“你又是從哪來的?縣令不是長安過來的嗎?你這口音,就是本地的。”
“你們不要吵了嘛,小兄弟聽我說,這位姐姐呢,她的的確確是匪王的孩子。聽你說話,你與匪王也不是敵人。看來,這裡有點誤會。匪王那麼大的人,生個小孩,也不必通知你,是吧?誰也不要喊叫,半夜三更的,咱都小點聲好不好?”花木橙彎腰給小孩說完,再轉回頭對著鷹給兒,“夫人,咱先給他鬆綁吧,別勒壞了,怎麼跟縣令交代。這都綁多久了?”
鷹給兒簡直不知道該先否決哪句話。
“你信他?”
“我當然最信你,咱倆一夥的。”花木橙趕緊表態,又做出姿態問閆大松。“說,這刀,是不是你偷的呀?你年紀小,早點說實話,我們不追究哈。”
“我怎麼能偷他的東西?是他臨死前送給我的。”閆大松都要哭了。
“我爹他,怎麼死的?我娘呢?”鷹給兒忽然間聽到有關於爹爹死前的訊息,悲從中來,竟搶先掉下了眼淚。
閆大松一見,也不甘示弱,哇地哭出聲。
兩個人都哭開了。
······
三更。
縣令府。
拜見過縣令大人,花木橙、閆大松、鷹給兒,三個人神情都挺急迫,把祝元潤圍了起來。閆大松急著敘說自己如何寧死不屈,鷹給兒急著否定閆大松的說法,花木橙急著把匪王的事說明。
“先聽花先生講。”縣令咳嗽了一下,那兩個人都噤了聲。
還是花木橙通透,三言兩語便把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匪王之女。你這小女子英姿颯爽不畏艱辛,為父母沉冤昭雪之心可敬可佩。”
認真聽花木橙講完,祝元潤神色肅穆,慨嘆了一句。
“這是證物。”鷹給兒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遞給祝元潤。
“哎呦,我送出一封便籤,就收得這麼大的回禮。”祝元潤嘴上調笑著,手裡卻沒懈怠,也用雙手恭敬著接過,立刻讀了起來。
鷹給兒愛女:
你已成人,有些事爹孃要告知你,望牢記為好。
給兒,給兒,你是老鷹叼來的孩子。那日,爹爹見一鷹低飛,看得清楚它抓有一嬰孩的包裹,便拉弓射箭驚擾於它,鷹恐,丟棄了包裹,你爹便把你撿回家來。如此,我們一家三口在山中共同生活了這十七年。
而今,你已逐漸長大,爹孃考慮你不適宜長久在山中,便萌生帶你下山,過正常人的生活之念。山中有山中的灑脫,山下自有山下的規矩。下得山,作普通人,需持有路引方可得允許自由出沒。這些,你也可能在爹孃的交談中略知一二。為此,爹爹欲前去見一人,旗縣縣尉趙萬吉。這人與你爹爹素有瓜葛,娘且不與你詳說。此番前往,凶多吉少,如不能生還,則願死在一處。我決定與你爹爹共同前去求得路引,只能留你一人在家。若不得再見,我兒即便知曉下文,也好早作打算。
雖養育女兒需付辛苦,女兒也為爹孃帶來無盡生趣,讓山中平淡歲月竟生熱烈。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