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劉司參來到大堂門外。他前來找宗主洪丘思,卻被看門的兩名弟子勸回。那兩名弟子稱洪丘思前去接待了一位貴客,至少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劉司參沒轍,只得原路返回。他只剛遠離大堂十幾步遠,便依稀瞭望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此時,劉司參不由的睜大了眼。他那瞳孔中殘存的疲倦與頹唐迅速消散,又重新煥發出活力。他的身子也開始微微發顫,寥寥幾秒後眼眶甚至湧出了淚光!
“李師兄,蕭師妹你們何時找到了這裡,好久不見。”劉司參爽快的說著,快步迎上前去。但應對著他的,卻是李胤陽的那張陰沉的臭臉。只見,他伸出單臂,把也要上前的蕭敏攔住,把她壓到了身後。
劉司參察覺到異常。他剛止住腳步,李胤陽雙腳的陰影便蓋在了他的臉龐上。
“少宗主,你就不該活到今天啊!”李胤陽怒吼著,壓抑許久的悶氣盡數傾瀉,彷彿恨不得把劉司參的頭顱踢碎。
劉司參橫起前肘,輕易格擋住了李胤陽的雙腳。這時只見得,雙腳與手臂交界處湧現出猛烈的颶風,猶如的洩洪般傾瀉四散。劉司參身背後的石板地被碾碎,藏在底下的泥土與雜草如庫枯黃的皺紋般浮現。
劉司參臉龐流露出自信的笑意,他半開玩笑的問道:“師兄,一見面就打這麼打招呼,想必近來你的功力定是進境神速。師弟我先在此,向您祝賀了。”
劉司參雙腳深深凹陷進土裡,但略顯削瘦的身軀卻紋絲未動。李胤陽屈膝後躍,翻身又重新落到地上 。他剛站穩腳跟,緊接著就又揮出一拳,直奔著劉司參的鼻樑打去。這一拳的勢頭,遠比剛才的重。
劉司參側身後仰,輕盈的避過了他這一拳。而缺少阻隔的拳風,竟然迅速把他身背後的那些本就碎裂的石板地面掀開。一時間,數不清的一片夾雜著泥土洶湧翻滾。正在大堂前看門的弟子豎起雙臂,急忙拼盡全力防禦,才保住了他身後的大門。只是周邊的牆壁卻不可避免的遭了殃。雖仍未塌陷,卻也變得傷痕累累,蒙上了一層頹唐之氣。
劉司參仍有餘力回頭照看。他意識到,自己給拖累了旁人,不免略感愧疚。這時,李胤陽拳頭的陰影已落到了她他的側臉上。劉司參提起突出的二指,猛然穿破了李胤陽的手肘。李胤陽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還沒來得及反應,腹部便被補上了一腳。
李胤陽屈膝發力,極速後退的雙腳迅速在地上擦出了兩道凹痕。退了大概十幾步遠,他才勉強迫使自己止住。
李胤陽雙臂下搭了著,窩囊的垂著頭。他大口喘著粗氣。陰沉恐怖的臉色即使沒有收入劉司參的眼裡,也會迫使周圍的環境顯露出違和感。原本幽靜適宜的氛圍被打破,現在就只有一條忿忿不平的惡犬,正艱難的挺起身來。劉司參勸說並問道:“我想你過來是為了避難,咱們不應給宗主添麻煩。還是換個地方打過吧。師兄,你意下如何?”
“那,咱們就是稍微離的遠點。蕭敏你暫且先回去,我和你劉師兄還要再打過。”李胤陽稍加思索後,聽從了勸告。
李胤陽轉身就要往外走去。蕭敏卻沒有聽他的話,立刻快步迎到了劉司參身前。
蕭敏只比劉司參小半歲。她和李胤陽同為衍天宗的弟子,某種意義上算是劉司參在屬下。但自從宗門被毀後,一切就都變了。
蕭敏的長髮烏黑筆直。她長著對如柳梢般的眉毛,瞳孔顯露著清純與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剛強,身著的一襲青衣,左手腕上戴著一個廉價的翡翠。劉司參知道他想對自己說什麼,並抬起手示意她止住嘴。
“師妹,我不想再讓他再有誤會。你就先忍著我前去。事情總該有個結束,我現在只陪他打過,希望能徹底了結他的怨恨。”劉司參說完,邁步走上前去。
李胤陽轉頭望著他,神情很是復